閻埠貴雙手顫抖地伸向那張五十塊錢,聽到李有泉的話之後又趕忙收了回來。
他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油頭,勉強的在臉上疊加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別,這話就當我沒說,錢我就不要了!老周家的小孫子我一定會好好照看的!”
閻埠貴說完,灰溜溜的一路小跑回了家。
而李有泉則是瞪了他一眼,徑直走入了後院。
其實,如果閻埠貴不提,如果他日後表現好,他倒是願意讓老周給他這個接送保姆費。
只可惜他太不識趣了,事情還沒開始幹,就問李有泉要錢。
閻埠貴回到了家裡,三大媽則是嘲笑他道。
“還當老師的呢,連個錢也要不到。你那麼多年學的知識都白學了。”
閻埠貴則是低著頭對三大媽說道:“誰讓人家有槍呢!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只有吃啞巴虧的份兒,回頭他再把我送進監獄裡,划不來。”
三大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回到裡屋去了。
次日。
李有泉來到情報處。
白玲今天早早的就等在了李有泉的辦公室門口,見他走過來,湊到他耳邊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等人員到齊以後,封鎖整個情報處,今天早上我們就全院排查吧。這個是提問表,你看一下。”
李有泉接過白玲遞給他的表格仔細看了一下。
白玲是想透過這次排查,找出昨天有可能接觸到電文以及有機會離開情報處去通風報信的人。
李有泉點了點頭:“這個方案可行,這個事兒就交給你去做了。”
見白玲胸有成竹的樣子,他遞給白玲蔣文文留給她的紙條,看見上面寫著董江兩個字,白玲連忙搖頭。
“你是懷疑董江是敵特?不可能!他可是我的同學,上學的時候他成績還不錯,人也老實,看起來可真不像敵特啊。”
“你不要先入為主,知人之明不知心,工作中最好不要摻雜私人感情,主觀臆斷是忌諱。”
聽了李有泉的話,白玲還是不以為然:“我不管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這個紙條,我反正就是不相信董江是敵特!而且你不覺得這紙條有惡意陷害,混淆視聽的嫌疑嗎?”
聞言,李有泉覺得白玲的話也有道理,眼下恐怕誰都不能完全相信。
“咱倆在這爭論也沒有什麼用,你去排查吧,一切拿結果說話。”
白玲聽見李有泉冷冰冰的話語,忽然生起氣來。
“你說的對,工作裡面不能有任何私人感情,我這就去,李副處長!”
見白玲話裡有話的樣子,李有泉也並不想深究。
其實在內心深處,他看到白玲雖然還會心有所悸動,但是他仍舊在強迫自己逐漸放下白玲。
他希望有一天能把工作和生活分開。
如今跟白玲這樣擰巴的關係讓他覺得力不從心,再加上白玲對他的態度,他更不願意再主動做什麼。
兩個人就這樣僵著,等待破冰的這一天。
李有泉坐在辦公室裡,白玲則是帶著可靠的幾個弟兄們去一一排查。
果然,查到董江的時候,董江提出要單獨跟白玲對話。
白玲的身上早已經安裝了竊聽器,於是她邊答應了董江的請求。
誰知一進審訊室,董江就把門關上了,直接用槍抵住了白玲的脖子。
“我看你們是想把我活活往死裡逼啊!你們一個個的都非要逼我!”
眼見董江情緒激動,白玲也只好用溫柔的語氣安慰道:“董江,我們認識那麼久了,你還不瞭解我的為人嗎,你只要好好交待你的問題,我們一切都好商量。”
“別在這給我說瞎話!李副處長不會放過我的!”
李有泉在辦公室裡聽見了二人的對話,趕緊站起身來衝出了辦公室,來到了審訊室門口。
只見審訊室的門已經被反鎖了,因為這個門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鎖一時半會兒不太好開。
李有泉用槍打了兩下,門鎖依然牢牢的被鎖住了。
而裡面的白玲和董江兩個人依舊是白熱化的狀態。
董江聽見了槍聲,情緒明顯更加激動了。
“來啊!都來殺我啊!李副處長!我知道你在門口,白玲現在在我手裡,你要是敢進來,我就一槍把它嘣了!”
白玲被董江的槍懟著脖子,大腦在飛速的運轉,雖然她也害怕,但是此時不是表現出來恐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