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李有泉來到閻埠貴家,此時,閻埠貴也剛剛從學校回來。
只見他夾著個檔案袋,低著頭,彷彿在思考著事情。
李有泉叫了他一聲,他被嚇了一跳,身子一哆嗦。
“有泉,您怎麼大駕光臨了,真是稀客啊!”
李有泉方才回家從抽屜裡翻出了舉報信,把他放進了口袋。
看見閻埠貴,他覺得是時候拿出來了。
走進閻埠貴的家門,只見三大媽一看見李有泉就躲進了房間。
而閻埠貴也只好指了指往裡躲的三大媽嘆了一口氣。
“你三大媽膽子小,自從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死了以後,你三大媽整天窩在家裡也不願意見人。”
“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李有泉自然不會理會三大媽,他坐在了閻埠貴家的客廳裡。
他從口袋裡緩緩拿出一張紙,放在了閻埠貴的面前。
“三大爺,你看看這紙上的字跡,是你的吧。”
閻埠貴根本不敢直視李有泉,只是顫抖的將那張紙拿過來說道:“不是我的,不是我寫的。”
“不是你寫的你抖什麼啊!”
李有泉忽然提高了聲調,嚇得閻埠貴腿直髮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裡屋傳來了三大媽的哭腔。
“有泉啊,你別怪你三大爺,這事兒是我讓他乾的,我們兩個人老人也是沒辦法!老閻,你就承認了吧!”
聞言,閻埠貴把眼鏡兒摘了下來,他面前直感覺一陣淚眼模糊。
反而在李有泉面前裝起了可憐。
“這信是我寫的沒錯啊,但是我也是被逼的。要不於莉說我家閻解成欠她三百塊錢,說我要是不寫這封舉報信,以後我們兩個人沒好日子過。”
閻埠貴說的也的確是真話,上回於莉從醫院回來,就對李有泉懷恨在心。
先前的愛意都轉化成了惡意,她想要對李有泉報復,但是又不想親自出面。
害怕這封信落在李有泉的手裡,到時候核對筆記自己就麻煩了。
於是她才想出來這個損招,至於閻解成是不是真的欠她錢就不得而知了。
李有泉並沒有憤怒,因為區區一封舉報信,早就被父親壓下來了,就連收舉報信的同志都是父親當年的兵,而且這封信的內容既誇張又不實。
李有泉雖然生氣,但也沒想真的追究。
若是真追究起來,倒顯得這舉報信的內容是真的了。
李有泉把氣沉了沉,對閻埠貴嚴肅的說道:“三大爺!這次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下次再讓我抓到什麼把柄,你現在可就不會住在家裡了!”
閻埠貴瞥見李有泉腰間別的手槍,連忙點頭。
“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敢了,要是以後我再做對不起你的事兒,你就一槍崩了我!”
聞言,李有泉輕笑一聲,站起身來,走到閻埠貴的面前。
“三大爺,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
“我也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第一,你幫老周的孫子安排上紅星幼兒園。每天負責接送他上學放學。”
“第二,你給於莉帶句話,最好來給我道歉,再寫封檢查把這事兒澄清一下,該寄給誰寄給誰!否則我這把槍恐怕子彈又要少了一顆了!”
閻埠貴雖然心裡不情願,但是嘴上也只好答應了李有泉這兩個要求。
“好,有泉,你交代的事兒我一定辦到。我去學校裡說一聲,下個星期就帶老周的孫子去上託兒所。至於於莉,話我也一定帶到。”
“行了,話不多說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李有泉說完,起身離開了。
見李有泉走後,三大媽才從屋裡面走出來。
“你說說你,讓你別再招惹李有泉,好端端的非要寫什麼舉報信,於莉說咱兒子欠錢了,她又沒證據!你這個人啊!”
閻埠貴既害怕又憤怒,衝著三大媽發火道:“你這個膽小鬼,盡會說馬後炮,關鍵時刻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別說我了,我看你啊,得想辦法跟李有泉搞好關係,你說那木匠老周,整天不聲不響的,怎麼就讓李有泉為他孫子的事兒操心?我看啊,這舉報信就是個藉口,讓你幫他孫子才是真。”
三大媽突然活過來了,分析的頭頭是道。
閻埠貴則是把眼鏡兒重新架回鼻樑上,贊同的說道。
“你這麼一說,確實是啊,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