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熱鬧已經漸漸消散,李有泉緩緩轉身,對著身後的一眾手下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大家跟隨他一同向外走去。
他們的步伐穩健而有序,似乎並未被剛才的紛擾所影響。
在即將踏出這片是非之地的前夕,李有泉的耳畔恰好捕捉到了廠長那沉穩有力的聲音,他正吩咐著身旁的人將二愣子送往醫院進行詳細檢查。
這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原本就顯得有些滑稽的二愣子臉上的興奮之色更加難以掩飾。
然而,李有泉對此只是報以微微的一搖頭,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淡然。
當一行人終於跨出了軋鋼廠那沉重的大門,李有泉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身影上——張建國。
他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呆呆地站在那裡,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將他塑造成了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
那空洞的眼神,讓人不禁為他的處境感到一絲憐憫。
“建國啊,你這次確實是有些衝動了。”
保衛科的一位同事忍不住上前幾步,低聲對張建國說道。
“以後還是穩重一些為好,畢竟衝動是魔鬼嘛。”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與提醒,但此時的張建國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未給予任何回應。
保衛科的人見狀,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然而,就在李有泉即將轉身離去之際,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張建國的身上。
那深深的一眼,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情感與複雜。
他在心中默默地想著,這個冤大頭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想明白這裡面的種種曲折與陰謀呢?
他又對秦淮如抱有著怎樣的痴心與執著?
等到他真正想通了這一切之後,又會是怎樣的一個反應呢?
但這些問題,終究只是李有泉心中的遐想罷了。
他知道,這些事情與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守護好自己心中的那份堅持與信念即可。
於是,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便帶著手下們繼續向前走去,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等李有泉徹底整理完情報處的繁雜事務後,他悠然自得地漫步回到了那個充滿歲月痕跡的四合院。
陽光懶散地灑在青石板路上,為這古樸的院落增添了幾分溫馨與寧靜。
由於心中盤算著今日並無緊迫之事,李有泉便隨意地在簡陋的廚房內鼓搗了一番,簡單地準備了些許食物作為晚餐。
雖不比山珍海味,卻也自有一番風味,足以慰藉他忙碌一天的身心。
正當他悠閒地品嚐著這簡單卻滿足的一餐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這份寧靜。
開門一看,竟是平日裡與他關係並不親密的閻埠貴,他的出現讓李有泉不禁微微一愣。
閻埠貴站在門口,目光掃過李有泉手中的粗茶淡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那笑容中似乎藏著某種深意。
“你…怎麼來了?”
李有泉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與戒備,畢竟他們之間的交往並不頻繁,更談不上深厚情誼。
閻埠貴彷彿沒有察覺到李有泉的戒備,他語氣中帶著幾分關懷。
“大爺,我看你這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就是飲食上太過隨意了些。雖然方便,但長期以往,營養可就跟不上了。”
他的言辭間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眼神中更是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恨意與得意交織在一起,轉瞬即逝。
李有泉聞言,低頭審視了自己一番,心中暗自思量。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他雖不能說自己過得多麼奢侈,但憑藉著空間中的靈泉與糧食儲備,生活品質已遠超常人。
閻埠貴此言,顯然是有所圖謀。
想到這裡,李有泉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來他所圖不小呢。
想著他既然想要算計自己,那自己不如和他好好的玩上一玩。
他故意裝出一副不解風情的樣子,試探性地問道。
“哦?聽您這意思,是打算給我介紹個物件,改善改善我的伙食?”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語氣中既有調侃也有幾分認真。
他深知自己平日裡待人接物太過溫和,以至於讓某些人誤以為可以輕易拿捏。
而閻埠貴今日之舉,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挑釁。
閻埠貴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