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知道江語棠心情不好,也沒和她說更多,「上車吧,我們去醫院看看奶奶。」
這個時候,也只有奶奶能緩解她的心情。
江語棠點了點頭,轉身朝著不遠處停著的車走去。
「江語棠,你給我去死!」突然,江蕙手上握著閃著寒光的水果刀,從一輛停著的麵包車後躥了出來,撲向了江語棠。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毫無預兆,電光火石之間,在江語棠身後的謝沉將她狠狠地一扯,伸出手臂擋了下即將傷到江語棠的水果刀,與此同時一腳毫不留情的踹中了江蕙的腹部,將她踢了出去。
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讓江語棠臉色驟然變得蒼白,驚魂失魄的站穩腳跟,顧不得地上的江蕙,第一時間去看謝沉,「謝沉,你受傷了嗎?」
謝沉幽深的眸子盯著江蕙,把江語棠護在身後,「我沒事。」
原本在車上等著的阿徵突見變故,立馬下車制服了意欲從地上爬起來的江蕙,將她摁在地上,劈手奪走了江蕙手裡的水果刀。
江蕙還在掙扎,滿目通紅,「江語棠,你該死,是你毀了我,你給我去死,你早就該死了!」
江語棠卻沒心思搭理她,扯過謝沉的胳膊檢查,「你讓我看看。」
她剛才好像看見了一抹紅色。
謝沉見阿徵制服了江蕙,懸著的心稍稍放鬆,任由江語棠打量,「我沒事。」
「你還說沒事,你受傷了。」江語棠嗓音陡然拔高,眼眶泛酸的看著謝沉右手手臂上的襯衫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已經染紅了潔白的襯衫,她抖著手從包包裡拿出紙巾壓住他在出血的傷口,「走,去醫院。」
「她怎麼辦?」謝沉抬了抬下頜,示意地上的江蕙。
「管她幹什麼,你的傷口要緊。」此時此刻,就是天塌下來,也不如謝沉重要,江語棠心如擂鼓,慌的不行。
正說著,有民警過來了,這裡還算是派出所門口,恐怕是民警同志最快出警的一次了。
「民警同志,她持刀行兇傷了我老公,我先帶我老公去醫院處理傷口,一會再回來。」江語棠不管謝沉說什麼,推著謝沉就走,拉開了車門讓他坐進去。
阿徵把江蕙交給了民警,也快速回到駕駛座啟動車子,跟了謝沉這麼多年,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突發情況,不過還真是謝沉第一次受傷,他也心慌,但憑藉著出色的毅力穩了下來,驅車前往醫院。
後座,江語棠捧著謝沉的手臂,眉頭死死的擰著,語氣中帶著焦灼,「你怎麼就用手去擋呢。」
剛才謝沉已經將她拉開了刀尖的範圍,可他還用手擋了下,完全都是因為她才受的傷。
本來就欠謝沉良多,這還沒還清呢,又添了一樁。
「沒事,就劃破點皮,不是大事,」謝沉看了眼後視鏡,「阿徵,別去申安醫院,去市醫院。」
申安醫院太多人認識他了,他不想鬧大這件事。
去哪個醫院都好,江語棠只希望能快點到,「是不是很疼?」
謝沉還有心思笑,「不疼,我一個大男人,這點傷口算什麼。」
「對不起,都怪我,我……」江語棠怎麼也沒想到江蕙居然敢在派出所門口行兇。
口口聲聲要她死,可她到底哪點對不起江蕙了?
「和你沒關係,」謝沉左手握住江語棠的手背,「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是我大意了。」
他以為有他在身邊,江語棠應該是安然無恙的,可剛才江蕙持刀出現的時候,他的心臟都漏跳了一拍,生怕那把刀會扎進江語棠的身上,什麼也顧不得,只能用手去擋。
好在她沒事。
「是我拖累了你。」江語棠緊緊地咬著唇,早知道就不讓謝沉陪她來了。
很快到了醫院,護士給謝沉緊急處理了下傷口,好在傷口不深,不用縫針,只是傷口有一指長,而且現在天氣炎熱,很容易發炎感染,要特別注意,尤其不能碰水。
傷口包紮好後,還給謝沉打了破傷風,江語棠聽著醫生的叮囑,恨不得一個字一個字寫下來。
「好了,別皺著眉頭了,醫生不是說了,問題不大,很快就能好。」謝沉伸手捻了捻她一直沒有鬆開過的眉頭。
江語棠苦著臉,「醫生還說會留疤呢。」
謝沉這朵高嶺之花,居然因為她留下了傷疤,江語棠覺得這簡直就是她的罪過。
「男人身上的疤痕那是榮譽的象徵,操什麼心,我又不去選美,」謝沉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