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謝沉轉身,向江語棠展臂,「你暖暖。」
江語棠嫣然一笑,幾步跑過去伸手抱住他勁瘦的腰,下巴搭在他胸口,仰頭看著他,「好開心。」
原來這就是戀愛的滋味啊,真的太甜了,什麼都不用做,只是這樣抱著,嘴角都要瘋狂的往上揚,壓都壓不住。
謝沉收緊手臂,兩人緊緊地貼合著,像是兩塊磁鐵,沒有一絲縫隙。
謝沉的大掌貼在她的後腦勺,揉了揉她剪短了的頭髮,低頭親了下她的眉心,「這麼容易滿足。」
「才不是,我以為我會一個人過年。」謝沉千里迢迢在除夕夜趕來,開了這麼久的車,要是還不滿足,她該去要天上的月亮了。
謝沉略彎腰,手臂往下托住她的臀部,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江語棠原本抱著他的腰的手也改為圈住男人修長的脖頸,原本她是仰視,轉換了一下視角,變成了俯視謝沉。
「讓女朋友一個人過年,我這個男朋友也太不盡責了,」謝沉掂量了下,「怎麼又輕了,這麼久不見,越來越瘦。」
江語棠努了努鼻尖,「董導的要求太嚴苛了,比我之前拍的所有戲都累,我又瘦了兩斤。」
謝沉劍眉微蹙,「這麼瘦,現在出門會不會被風颳跑。」
江語棠抽出一隻手撫平謝沉蹙起的眉頭,「沒事,快拍完了,最多再拍半個月,然後就是在城市裡拍了,城市裡戲少,頂多一個月就完了,四月份肯定能殺青。」
謝沉略仰頭看她,「嗯,殺青完多吃點,一個月養回來。」
江語棠哭笑不得,「那不是把我當豬養。」
「豬就豬吧,」謝沉抱著她坐到床沿,「我家的小豬這麼瘦,要多吃點。」
江語棠坐在他腿上,手還勾著他的脖頸,不說話,只是望著他笑,幾個月沒見,謝沉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變化,不,也不是,變的更帥了,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帥呢!
「笑什麼?」謝沉單手環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確保她不會摔下去,一個大活人坐在腿上,卻完全感受不到壓力,真的太瘦了。
江語棠搖了搖頭,只笑不說話,就是開心,他們之間好像總是聚少離多,這段感情歷經坎坷,每一次見面,都很高興。
「不說話?再笑親你了。」謝沉捏了捏她的臉頰威脅著。
誰知江語棠絲毫不怕威脅,反而手臂一用力,勾著他的脖頸坐了起來,主動親上他的薄唇。
謝沉怔了半秒,隨之收緊了手臂,給她借力,低頭咬住了她的紅唇。
「別……明天還要拍戲……」江語棠嗓音輕顫,咬破了嘴唇,明天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謝沉本也沒打算用力,只是用齒尖輕磨她的唇瓣,像是在舔舐一顆蜜桃味水果糖。
屋外呼呼的寒風拍打著木窗,吹的木窗上貼著的報紙沙沙作響,完全掩蓋住屋內水聲漬漬,心跳重重。
取暖器正對著床的方向,橙黃色的光芒照的兩人身上暖融融,屋內的溫度急劇升高,纖長的手指攥著毛衣邊緣,捏的皺巴巴的一團。
手指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綿長的深吻才漸漸落幕,兩人胸口挨著胸口,分不清彼此的心跳。
江語棠憋的滿臉紅艷艷,像是雪後枝頭的柿子,小口的喘\息著,謝沉的指腹捻了捻她嫣紅的唇瓣,輕笑著,「好像還沒學會換氣。」
江語棠嗔了他一眼,只是眼尾瀲灩,不見惱意只餘嬌,「會換氣也禁不住這麼久。」
謝沉低低的笑起來,胸腔震動,又低頭安撫似的親了親她的嘴角,「我的錯,太久沒見你了,忍不住。」
江語棠伸手抱住謝沉的腰,依偎在他懷裡,「我明天一早就有戲。」
「嗯,我明天一早就走,過年還得應酬走親戚。」謝沉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肩。
他們只能相處這一晚上。
江語棠少見的撅了噘嘴,有點不高興的把臉埋在謝沉的胸膛。
她很少做這樣女兒家依賴的表情,弄的謝沉心軟如春日的湖水,低頭用下頜蹭了蹭她的耳廓,「再忍忍,很快就能經常見到。」
再等一兩個月,就不用異地戀了。
江語棠沒說話,就這麼安靜的抱著,謝沉勾了勾唇,也不說話了,兩人緊緊地依偎著,享受這難得的擁抱。
屋外寒風颯颯,屋內卻如暖春。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放煙花的聲音,江語棠才從他腿上坐了起來,探頭去看窗戶,報紙明滅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