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石又突然間想起了徐憐兒的第六感,便問秋月有沒有發現徐憐兒的這種特殊本領,秋月說沒有事發生,無從證實,不過徐憐兒有當探子的潛質,機敏、觀察學習能力很強,建議大王任用,離石回說再讓徐憐兒跟著秋月好好在學習一下,主要是秦軍軍法,要秋月把徐憐兒的草莽氣息煉掉。
天色將暗,眾人也吃完了,離石便讓大家一起回去,在城外,他是沒有任何問題,但那些農夫有家有口,若是不事先安排好,他們家人誤以為讓新入城的騎兵給宰了,這樣就不好了,也沒有這個必要,必盡雙方的信任還沒有建立起來。
花匠讓農夫趕羊,騎士們跟著壓陣,離石和嗷嗚則走在最後,一起慢悠悠的走回城,等進城門時,天色已經黑透了,要不是有騎士們跟著,農夫們是不敢天黑才回城的,由於城外長時間沒人活動,天黑後白天藏起來的野獸就會出來覓食,這年頭,野獸也餓啊。
野外野獸特別多,又無人組織清理,人少了極大機率會被野獸吃掉,小野獸被猛獸吃掉,被飢餓的人吃掉,那麼大型的猛獸只能吃人了。
明天新兵出城去把城外全部掃一遍,既練兵又狩獵,還能增加肉食,就當加餐了。回到府裡便把這些想法告訴侍衛,讓他傳令給徐介,讓徐介明早組織新兵去把周圍農夫指明要種地的方圓十里之內全部清理一遍,今後新兵旳肉食供應取消,新兵以後能不能吃上肉主要看他們能狩獵到多少獵物,告訴徐介把這次狩獵要當成練兵,事後要進行考核。
離石安排完這些瑣事,便上床睡覺了。
離石不知道,就在這一晚,糾糾老秦共赴國難!這首歌在漢人中瘋狂傳唱,甚至傳向城外,一些訊息靈通的荒野野人也學會吟唱,好多野人知道了現在佔領城關的是秦人,他們很厲害,他們祖上也闊過。
城裡的漢人甚至晚上都在議論,原來漢人的江山是搶秦人的,自己現在丟了江山,秦人回來了,殺了胡虜,搶了城關,把所奴隸都放了,給自己發糧食,還說手上沒有漢人血債的可以加入秦人,加入秦人管飯、管飽,有些餓瘋了的去試試,沒想到人家招人當兵還有規矩,招身體健全的、沒有惡習的、沒有漢人血債的,這種招兵法子,聽著都希奇,就這樣還是有人願意去,不過能被秦人招上的不多。
新兵們今晚也熱烈的爭論著,自己為什麼來當兵?這不說笑嗎?不為屹飽飯誰願來當兵,那可是要死人的,要不是秦人應諾不欺壓漢人,誰願意來吃這個苦?
要是有欺壓漢人的心思早去給胡虜當兵了,要沒點良心還是漢人嗎。
白凡今天白天訓練的時候見到了新來姓秦的撫慰官,人很好,對兄弟們也客氣,臉上對誰都帶著真誠的笑,說實說撫慰官挺象自己那為讓自己活下去,為自己擋胡虜刀子的兄長,一想到兄長被胡虜一刀砍了頭的情形,自己就恨自己當時手裡沒傢伙,要不是兄長推自己跳河,河水要不是把自己沖走,自己也許能拼死一個胡虜。
那個笑眯眯的撫慰官讓大家今晚都想一想,為什麼當兵?當兵為什麼?
這個問題猛一想,很簡單當兵不就為吃上飯嘛,可仔細一想為什麼當兵呢?當兵又為什麼?越想越迷糊!
其他的新兵兄弟卻在聊白天的訓練情況,每天都是重複簡單的站隊訓練,苦冴!累呀!無聊呀!枯燥呀!叫苦的理由多種多樣。總結來說,訓練簡單枯燥。
一個新兵說每天都是站隊,還要求得站得非常整齊,剛開始站得不整齊就挨鞭子,雖說痛但也只是痛,主要是訓練也太細了,分辯左手、右手、左腳、右腳,就像教小孩子走路,不能同手同腳,剛開始的第一天,訓練的人直想發笑,可是當一個人要是按要求站立拾頭挺胸收腹夾緊雙腿,會把人站的滿頭大汗,這比干體力活都累,昨天有一個新兵被罰站一個時辰,沒想到半個時晨,人就暈倒了,當徐教官聲稱要趕那小子出兵營,小夥孑立馬給徐教官給跪下了,求了半才同意人留下再試試看,如果新兵考核時仍不過關,就會趕出兵營。
這一下把所有新兵都嚇著了。這年頭離開這個秦人兵營,能不能活下去可真不好說。
在接下來的訓練大家都忍了,人要站的直滿頭大汗,忍著,同手同腳走路一鞭子,忍著,反正不會把人打壞,就是痛而已。
慢慢的新兵們也就放心了,畢竟吃人家的飯,就得聽人家的話,做不好挨一鞭子不冤。
新兵們一到吃飯,他們就會把挨的鞭子的事全忘掉,因為秦人給肉吃,這年頭哪個漢人能吃到正經的羊肉,是當他們的面殺的羊,剝皮、垛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