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石跟隨著那個羌人管家走向客廳,離石可以確定這個山莊是自己見過的最漂亮,最精到的山莊,走進城堡後飛廊勾簷、假山花池、園中居然還有仙鶴,這…這還是個有文化的羌胡,這山莊文化底蘊很高,有三四層樓那麼高。
離石這東張西望沒見過大場面的樣子,讓羌胡管家深深鄙視,對離石那不合時宜的打扮也就不懷疑了,心中更加確定這健壯的大漢只是一個穿鐵甲有蠻力的野蠻人而已,名劍山莊經常招一些行止古怪但很厲害的野蠻人,這個野蠻人都符合名劍山莊招收護莊客卿的外形標準。不論離石如何驚歎這個虎嘯山莊的豪華精緻,還是羌胡管家猜測坐實離石名劍山莊客卿的身份,兩人都沒有相互交流的興趣,雙方都因鄙視對方不願主動交談,不一會便到了一個很大的客廳。
客廳裡己有30多人已經開始吃喝,廳中央有女子在為賓客跳舞,樂師在角落裡演奏樂器,有一個穿的很單簿的女子走近幫離石取下雨披,離石則一手提著包袱一手提著鳥籠跟著侍女,走向一群穿白衣的江湖人士聚集的位置。
走到一個有良好觀看跳舞的位置,便停下對著坐在位置上邊喝酒邊陶醉的白衣人,用腳輕輕的踢了一下,那白衣人阣疼回頭瞪著離石,離石看著那個白衣人輕喝,滾!
那個白衣人看著離石兇戾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勉強爬起來,讓開了坐位,離石將包袱當橙子坐在矮桌旁,試了試,剛好,轉身對站在一旁的侍女說,美女,換套新的。
侍立在一旁的婢女,急忙收拾餐具給離石換新的,離石將鳥籠放在矮桌空處,才仔細觀察廳內各人。
離石這邊都是些穿白衣的漢子,長像各異居然也有胡虜樣貌的穿著白衣,有些人白衣上面套著皮甲,這些白衣人大概10來人,另一些純粹是一些胡虜,穿的五光十彩,主要是頭型太容易辨認,有剃了一半扎小辮子的,有頭頂剃光腦袋周圍扎小辮子的,反正扎變的花式多種多樣,穿皮毛的具多,穿鐵甲的也有幾個,所以離石一身盔甲的裝扮不太引人注目。
只是離石是一身板甲,看著很堅實厚重,但畢竟那只是鐵甲,只是樣式與眾不同而已,看著像漢人也說漢人的話,怎麼看他的行止都不像漢人,都在猜測那鐵甲人是誰,又都以為鐵甲人是對方的人,白衣人認為鐵甲人是雜胡的人,雜胡認為鐵甲人是白衣人的同伴。
客廳中主位上坐著一個光腦袋的大漢,臉上也光溜溜的,小眼睛小嘴鷹勾鼻眼窩深陷,遠處怎麼看都象粗壯的身體頂著一個雞蛋,他的坐旁便是那隻出名的老虎,看那龐大伯體形估計是隻母老虎,他的左手位是一個儒家文士打扮的羌胡,右手是一個年輕的白衣人,他們幾人交談的很暢快,不時有笑聲傳過來。
離石座位邊的侍女將餐具已更換完畢,離石又讓侍女給他拿一隻新鮮的羊腿來,給自己斟滿一杯酒,細細品味,這是糧食釀造的酒,一邊小口喝,一邊卻想,這群該死的,不知拿他們能不能釀酒?但一想釀酒的工藝,和拿胡虜來釀酒,有種反喂的感覺,忙阻止自己變態的想法。
看著歌舞,歌,他聽不懂,舞,他喜歡DJ快舞,這種舞還沒發展出胡舞飛天,估計還得融合十來年以後,才會出現像敦煌莫高窟壁畫那樣的胡女原型,要演變成真正的飛天舞,那還需要二三百年的時間,正在思緒飄飛之際侍女將羊腿肉拿了過來,兩隻小鳥自己啄開鳥籠,跳上羊肉腿開始啄咬撕扯,那兇狠的吃相引起了羌胡的好奇,紛紛把目光聚集了過來,注視著兩隻兇狠小鳥撕扯羊肉。
離石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在品低度的糧食酒,不知是酒精們刺激還是對兩隻小鳥感興趣,一個穿著皮甲頭頂光滑腦袋邊扎著小辯褐色眼珠子深眼窩大鼻子的大鬍子胡人,端著一個大食鼎朝離石走過來,在距離石二步遠的距離才停下腳步。
衝著離石說了一通話,但離石一句沒聽懂,也就沒理會,那個胡人將端著的食鼎開啟從裡面撈了一隻手,一邊啃食,一邊又在說一些離石聽不懂的話,只是神情很都視他,離石覺得這種感覺很不好,那個胡人可能在罵他,他卻聽不懂,雖然說聽得懂和聽不懂結局都一樣,一會殺了他就是了。
但是聽懂與聽不懂對殺他的方式不一樣,於是試著問身邊的侍女,那個胡人說些什麼?
身旁的侍女是個胡女,她居然聽得懂對方的說話,侍女很淡定的說翻譯,那胡人說,兩腳羊將你的小鳥交給他,他就不會吃了你,否則你將會成他食鼎中的食物。
那羌胡侍女還用好心的語氣說,漢人,你還是同意羯族勇士的提議吧,現在再莊主的壽宴上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