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
那與眾不同的聲音,猶如一道凌厲無比的閃電,以驚人的速度劃過漆黑如墨的洞窟,彷彿要將整個黑暗撕裂開來一般。
剎那間,這道耀眼奪目的光芒照亮了竇爾墩周圍的一切,同時也點燃了眾人心中那即將熄滅的希望之火。
他們被困在這個幽深的洞窟之中,時間已經難以確切計算。或許,從最初陷入困境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漫長的日子。
在這段艱難的時光裡,他們一直致力於挖掘一條能夠通向外界的通道,然而進展卻異常緩慢。
粗略估計,光是挖掘通道就已經耗費了大約兩三天的光陰,或許更時間消耗的更多。
儘管他們攜帶了一些維持生命必需的物資,包括有限的食物、寶貴的清水,甚至還有少量極為珍稀的美酒。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資源正一點一滴地被消耗殆盡,數量越來越少。每一口食物、每一滴水都顯得如此珍貴,讓人不得不精打細算。
在過去的這兩三天裡,他們始終堅持不懈地奮力挖掘著那條通往自由的山洞通道。起初,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希望和決心,堅信只要努力就能成功挖通出口逃離這個牢籠。
可是,隨著挖掘工作的持續推進,他們發現前方似乎永遠看不到盡頭,信心也開始逐漸動搖起來,甚至到了崩潰的邊緣。
此時,這條由他們親手挖掘出來的通道,其長度已然遠遠超過了一千米。然而,令人沮喪的是,仍然沒有絲毫跡象表明出口就在眼前,無盡的黑暗與岩石依舊阻擋著他們前進的道路,讓人心生絕望。
再看看竇爾墩手中那曾經威風凜凜的三尖兩刃刀,原本長達 180 多厘米的刀刃,在經歷了無數次的磨礪和鑿損之後,如今只剩下 130 厘米,三尖兩刃刀變成了禿頭刀。曾經鋒利無比、寒光閃閃的長刀,如今已失去了往日的風采,變得殘破不堪。
它見證了眾人在這艱苦環境中的掙扎與奮鬥,也訴說著他們所面臨的重重困難。至於照明用的火把,更是僅剩下最後孤零零的一把,在這昏暗幽深的洞窟之中,難以分辨白天黑夜,他們就這樣沒日沒夜地挖掘著。
若不是竇爾墩挺身而出,承擔起最為艱苦勞累的領頭挖洞鑿壁工作,恐怕他們早就陷入絕望和瘋狂之中無法自拔了。
畢竟每次看到家主默默地蹲在地上,彎著腰辛勤勞作挖掘出口時,他們內心都會湧起一股繼續堅持下去的力量。至少,相比之下,他們還能夠挺直身子去拓寬這狹窄的石洞空間。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樣的日子還要無休止地持續下去的時候,突然間,一陣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剎那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聲音傳來的前方。只見有人正手持那把僅剩的沒尖的禿頭刀,以驚人的速度猛烈地戳刺著洞壁,彷彿想要儘快衝破眼前這片黑暗的束縛。
一絲耀眼的光亮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從前方那漆黑如墨的洞壁之中悄然透出。這絲光亮彷彿具有某種魔力,吸引著竇爾墩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手中戳扎洞壁的頻率,一道、兩道、數十道光點冒了出來。
只見他雙手緊握工具,猶如疾風驟雨般瘋狂地撞擊著洞壁。每一次戳擊都伴隨著沉悶的聲響和四濺的石屑,而那原本只有一絲光亮的地方,竟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間冒出了許多耀眼的小光點。這些小光點起初還只是零星幾個,但隨著竇爾墩愈發猛烈的攻勢,它們迅速增多,從一個變成兩個、三個……最終匯聚成了密密麻麻的一片,璀璨奪目,令人目眩神迷。
然而,竇爾墩並未就此滿足。他像是發了瘋似的,停止了對洞壁前方的戳扎,轉而開始不顧一切地鑿起周身的洞壁來。他的雙臂揮舞得如同風車一般,力量源源不斷地從身體中爆發出來。
儘管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他依然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似乎要將這堅硬無比的洞壁徹底征服。
終於,經過一番近乎瘋狂的鑿擊之後,竇爾墩精疲力竭地停了下來。此時的他氣喘吁吁,汗水溼透了衣衫,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與期待。他緩緩地退出那個僅能容納一人爬行的狹窄洞窟,回到了相對寬敞一些的拓展開的洞穴內。
竇爾墩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重重地一屁股坐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他的後背緊緊地倚靠在潮溼陰冷的洞壁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獲得一絲支撐身體的力量。只見他艱難地抬起手來,伸向自己腰間那個已經破舊不堪、搖起來愰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