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脊梯宛如在鋒利如刀的刃面上開鑿而成一般,兩側皆是深不可測、仿若沒盡頭的漆黑深淵,其深度遠遠超過了最初所見的百丈懸崖。從這深淵之中,還時不時地升騰起一股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直往人的鼻腔裡鑽。
竇爾墩從氣味中聞到了屍體腐爛的特殊味著,只是看不清深淵裡的具體詳情,可腐爛的屍體肯定不少,要不然腐臭味不會這麼濃烈。
刀刃脊梯之上佈滿了細碎的石子,稍不留意,腳下一用力,便能踢落一顆小小的石仔。只見那顆小石仔直直地向著深淵墜落下去,但卻如同被黑暗吞噬了一般,聽不到絲毫的迴響之聲。或許是由於這顆小石仔實在太過渺小了吧?然而,即便如此,他也絕不敢去撬動一塊大一點的石塊來破壞這刃脊梯的平衡,畢竟稍有不慎,後果將不堪設想,未知的黑暗才是最令人恐懼和忌憚的。
竇爾墩才站起身沒走上兩步路,眼前的脊梯竟忽然間憑空消失不見了!此刻,他就這般孤零零地佇立在半空之中,回頭望去,身後亦是空空蕩蕩,不見一個人影,腳下卻是萬丈深淵,深淵裡麵人的屍體堆積如山,還有一些新鮮的屍體,像是他失蹤的屬下,但距離太遠他也不能確定,站在高空他突然第一次不受控制夾緊雙腿,有了抑制不住的尿意。
但他卻並未顯露出半點驚慌之色,只是輕輕地伸手拽拽拴在腰間的麻繩。就在他剛一拉扯之際,那麻繩立刻給出了反應,彷彿有著生命一般輕輕抖動。於是,他迅速蹲下身子,將身體壓得極低,背部也儘可能地彎曲起來。
說來也怪,就在他做出這些動作之後,那原本消失無蹤的刀刃脊梯竟然再度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見此情形,竇爾墩心中暗喜,當下便學著鴨子走路時的樣子,小心翼翼地一步步緩緩向前挪動。就這樣,他以這種獨特的“鴨步”方式朝著山下慢慢地走去。
走著走著,竇爾墩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一雙雙豎著的瞳孔正緊緊地凝視著他,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堅瞳一路跟隨他向下移動。起初,他只當這又是那些惱人的幻影在作祟,故而並未過多在意。然而,正當他這樣想著的時候,手中緊握的麻繩卻是猛地緊了一緊……!
竇爾墩停下回頭,就見緊跟著娜塔莎從身後遞給他一個小鐵盒子,張嘴要說什麼,可沒有聲音傳過來,又見娜塔莎做了一個開啟盒子,吃掉裡面東西的動作。
竇爾墩這才毫不猶豫當著娜塔莎的面開啟鐵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大秦蒸汽動力高壓碾制藍色藥片,當著娜塔莎面吞了下去,見娜塔莎面露讚賞神色,便知做對了,於是回頭又往前走。
在到達山腳下時,發現賽虎卻倒在地上直打哆嗦,一抽一抽嘴角還在流涎水,他聞了一口帶霧狀的空氣,立刻開始心慌氣悶腦子有點發暈,他連忙拉拉手裡的繩索,憋著氣,鴨步走近賽虎,給它嘴裡塞了一個藍色小藥片,把它提起扔進背後的背籠。
人站起來後,還沒仔細觀察四周環境,就發現面前拐彎處有一個黑洞,黑洞裡面正探出一個一人多高的蛇頭,那巨大蛇頭張開大嘴露出兩顆長長的尖銳獠牙,還在不停的吞吐像繩索一樣的蛇信子。
這一次,竇爾墩再沒有將眼前突然出現的巨蟒當成幻影,如果是真的,讓巨蟒靠近他而發起攻擊,那他連反應抗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力氣再大也承受不住巨蟒的盤卷,那時再反擊可連機會都沒有,這個險他可不想去冒。
他慢慢的將三尖兩刃刀從腰後取了下來,將背籠取下來,放在離開黑霧飄浮不到的高處岩石堆上,他剛做完這個動作,那條探出頭顱的巨蟒,卻對剛學他鴨步盤珊快走下刀刃脊梯的娜塔莎發動了攻擊。
娜塔莎在竇爾墩的左後方,巨蟒像是對竇爾墩有某種顧忌,放棄攻擊距離更近的他,反而繞過繞過竇爾墩要攻擊稍遠處還在爬行的娜塔莎。
娜塔莎眼裡看到的與竇爾墩看見的不一樣,像是看不見迎面攻擊的巨蟒般,仍然快速的向前鴨步下脊梯,竇爾墩快速猛拽繩索將娜塔莎拉扯向他的身後,避過了巨蟒蛇頭張開巨口利齒的攻擊。
巨蟒的身子已經從蟒蛇洞裡全部滑了出來,估計有三十來米,在竇爾墩身前五米處盤起了蛇陣,蟒蛇頭就像小雞啄蟲一樣,要攻擊身後的娜塔莎。
三尖兩刃刀砍在啄來的巨蟒頭上,發出金石相擊的釘鐺聲,火花四濺,巨蟒蛇頭上碎石亂飛,竇爾墩發現巨蟒蛇頭崢獰原來頭上不是鱗甲,而是岩石粘在巨蟒蛇頭上,讓巨蟒蛇頭看起來非常大,也非常猙獰可怖。
巨蟒像是被激怒了般,改換目標只攻擊竇爾墩,竇爾墩拿起三尖兩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