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南德斯見兩人扯了這麼多還是沒有說到核心問題,忍不住說:
偉大的萬王之王,光輝仁慈的秦皇陛下,我們還有要事向您稟報。
離石看向費爾南德斯時,見他又不開口繼續說話,只能看再次看向方雄。
方雄這才重新整理一下衣服,正冠捋須整理儀態做足恣式才開始說:
陛下,還請自重,請尊古禮稱孤道寡,以應皇權之至高無上之威嚴!
離石覺得方雄肯定是飄了,大秦現在還沒有統一,稱孤道寡有意思嗎?
一個自稱而己,只要大家玩的高興,就是……
這樣僵著沒有意義,現在練練也好,要是到了天竺,稱呼還是這麼混亂,肯定會讓芨多王朝的帝王看輕,那可就丟了大秦的臉面,那可是會引爆兩國混戰的大事件。
離石想通了這些,就開始說:
方愛卿教訓的是,先生真乃朕的良師益友,還有什麼事,先生一起講來,朕必定洗耳恭聽。
方雄對這個開頭效果很滿意,接下來他就更有把握了。
陛下,你的秦紙幣政策實不宜在做為大秦國策繼續執行,它的危害已經顯露出來了。
離石明白提前千年搞出來的秦紙幣,真正是劃時代的產物,它不像黑火藥一樣不管世人接受不接受,只管肆無忌憚的釋放破壞力。
而秦紙幣不一樣,如果只是在封閉的國內強行使用,在皇權和充沛物資供應之下,能讓紙幣起到金銀銅鐵錢同樣的作用,可是一旦要進行海外貿易,就有點太超前了。
光是海外夷人接受秦紙幣就是個大問題,除非全球化是一戰前期,那才有可能讓紙幣在統治範圍內流通。
方雄見離石對他直接指詰大秦國策反應不激烈,才又放膽繼續說:
陛下,大秦紙幣在大秦境內流通自然沒有問題,軍隊和行商在對外推行秦紙幣方面也盡力了,但是問題在於海商,這裡面不止有南朝海商世家,還有海外胡商,他們用海外的物資賺取大秦紙幣,又在帝國銀行兌換出金銀幣。
把大秦產的物資和兌換出來的金銀幣當成貨物,一起高價賣給天竺貴族,再把天竺產的沙金運到大秦,再從大秦帝國銀行裡兌換出一半紙幣一半金幣,再用紙幣平價購買大秦工業商品機織布。
把大宗的機織麻布和金幣,再一起運回天竺,甚至更遠處的阿拉伯海域,這裡有什麼關竅微臣一時看不懂,可微臣與費爾南德斯先生討論後認為此事有不可測的危險。
費爾南德斯見方雄開場白起的不錯,而離石並沒有翻臉的跡象,便放心的提出自己的建議:
偉大的萬王之王,仁慈光輝的秦皇陛下,據臣所知周圍的帝國都通行金、銀幣,我大秦缺少金銀銅,用紙幣原是非常棒的策略,可大秦現在想要與周圍帝國做貿易,那強行推行秦紙幣就會引發戰爭。
大秦雖然驅趕走了五胡,可大秦軍隊人數太少是硬傷,要是再把軍隊撒到更遠的地方,那大秦內部就顯得太過於空虛了,一旦出現意外,那就有傾覆之危!
離石見費爾南德斯先生說不出什麼成系統的理論,可敏銳的感覺卻也不能算是猜錯,
金融高深的原理他雖然不懂,可是基本的老傳統他還是奉行不虞的,肉爛在鍋裡,財富才不算外流,若是財富都讓中間商賺走了,那他豈不是要淪為打工仔了。
離石問費爾南德斯說:
費先生,問題既然是你們發現的,那自然有解決的方法,你就一次說完吧!
費爾南德斯先生無奈的說:
偉大的…
離石連忙打斷說:
先生!你還是直接說重點吧!
費爾南德斯難得笑笑說:
好的辦法也臣沒有,只不過大秦現在疆域何止萬里,海外諸島也有金銀銅礦,臣聽方先生說,象郡就有大型銅礦和銀礦,據臣所知天竺笈多王朝更是盛產金礦。
我們大秦只要把這些礦石開採出來,以我們的冶煉水平和工藝,製造那些金銀幣的成本會非常低。
我們可以在銀幣和銅幣中摻雜其他稀有物,讓金銀幣與其純金銀幣一樣,讓用它的人分辨不出來,這樣即使有人去帝國銀行裡兌換金銀幣我們也不會吃虧。
要是純金銀兌換我們的金銀幣不僅不會虧本,甚至光兌換金跟幣,就可以吸光周圍藩邦的金銀,那豈不是比現在讓外人充當中間商,而我們自己卻落不下好處要好無數倍。
這些胡商我們應該課以重稅,對他們進入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