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慵卻說:「我們?一起。」
「我不打?。」池清檯毫不猶豫地搖頭。
暫且不說他?的身份不適合戴耳釘,而且此?前他?也從來沒有過?任何身體穿孔的行為,他?不覺得有任何打?耳洞的必要?。
謝疏慵問他?:「真?不打??」
「不打?。」池清檯搖頭,態度很堅決。
「我知道了。」謝疏慵沒再?多說,結完帳出了珠寶店。
上車後,謝疏慵問他?:「今晚還有工作嗎?」
池清檯說沒有。
謝疏慵又?說:「那陪我去打?耳洞?」
池清檯答應了。
其實他?也有些不放心,雖然打?耳洞只是一個小傷口,但畢竟要?貫穿耳垂,在他?眼裡還是一項充滿了風險的行為。
轎車駛入一條滿是塗鴉的街區,街道兩邊明顯混亂起來,每隔一段距離就能在路邊看到一場小衝突。
謝疏慵竟然是來這種地方打?耳洞?
沒過?多久,車停在了一個酒吧旁,謝疏慵卻沒有進入酒吧,而是帶著他?穿過?了酒吧旁邊一道破舊的鐵門,又?經過?一段昏暗的小巷,池清檯終於看到遠處亮起的招牌,霓虹彩燈寫著「對白」兩個字。
謝疏慵介紹:「一個朋友開?的文身店,他?也是專業的穿孔師。」
池清檯跟著謝疏慵進入店鋪,腦海中自動浮現出一個渾身刺青的奇怪人。
然而等他?進去才?發現,裡面的男人長得非常正常,他?穿著一件黑色短袖t恤,露在外面的面板沒有任何刺青痕跡。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打?量,那人開?口主動替他?解答疑惑:「想看?我的刺青部位你看不見。」
池清檯:「……?」
一進來就開?黃腔?
「別逗,」謝疏慵冷冷打?斷了他?的話?,「這是我老公。」
「喲,竟然是老謝老公啊?失敬失敬。」男人瞬間換了副表情,對他?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謝疏慵大學同學,你可以叫我阿白。」
池清檯有些意外:「你也是學醫的?」
「嗯,中途輟學開?了這家刺青店,」阿白說完又?問,「你們?是來刺青的?刺在哪個部位,有想做的圖案嗎?」
「不是,」謝疏慵搖頭,「打?耳洞。」
阿白:「……」
「老子時間這麼?寶貴,你找我給你打?耳洞?」
謝疏慵:「加錢。」
阿白瞬間改口:「也不是不能做。」
池清檯:「……」
阿白是當地著名的穿孔刺青師,服務過?不少藝人,手繪圖案甚至在圈內拿過?好幾個大獎。打?耳洞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他?給謝疏慵消毒,準備上器具時謝疏慵攔住了他?。
「等等。」
「怎麼?了?」
謝疏慵側眸,目光朝池清檯看了過?來:「我想你給我打?。」
「早說啊,你們?是這種關係。」阿白說完,朝池清檯招了招手,「你過?來,我教你怎麼?打?。」
「為什麼?找我?」池清檯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我又?不會,你幫他?打?吧。」
阿白表情有些微妙:「你們?這……」
沉默數秒,謝疏慵才?改口:「那你來。」
氣氛有些怪異,阿白沒有再?調侃,拿出了一根手穿針。
謝疏慵坐在椅子上,他?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微微垂著睫毛,神情看起來有些落寞。
不知怎麼?的,池清檯心臟突然緊了一下。
「那個……」
在二人的目光中,池清檯硬著頭皮開?口:「不然還是我來?」
阿白鬆了口氣,說道:「那你手先消毒,帶上口罩。」
池清檯走到操作檯前,沉默地跟著阿白的動作操作。做完這一切後,阿白把工具遞給他?,自己在一旁演示:「我已經做好了定位和消毒,你用鑷子夾住耳垂,然後對準這個定位點,把手穿針傳過?去。明白了嗎?」
流程很簡單,池清檯一遍就聽懂了。
他?走到謝疏慵身旁,用鑷子夾住了他?耳垂,然而卻遲遲不敢穿過?那根手穿針。
「別怕,」謝疏慵反倒在安撫他?,「很快就結束了。」
池清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有些顫抖地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