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加一倍銀子,你找一個人多的地方,停歇半個時辰。”
“咯咯……四少爺,你逃不掉了!”
張陽話音未落,小玲瓏的笑聲已從樹林中飄出來,但她的身影卻沒有出現,撲出來的是一群蒙面壯漢,他們齊聲大吼道:“莽王部下要擒拿叛國逆賊劉採依,無關者離去。”
車伕聞言,隨即像皮球般從馬車上滾下來,並抱著腦袋從一群殺手的刀下,奇蹟般的活命逃走。
邪門修真者拙劣地模仿著俗世叛軍,在一番掩耳盜鈴的作為後,他們一步一步地向馬車逼近,人人眼中殺氣騰騰,但又有點本能的緊張。
因為藥神山一戰,在邪門六道乃至整個修真界,張陽早已不是默默無名的陰人少爺,而是一個大大有名的“怪胎”。
“殺!”領頭的蒙面殺手足有兩米高,他先騰空而起,一刀劈下。
車內,張陽手持青銅古劍,快而不亂地問道:“孃親,如果我再次變身,你還能把我救醒嗎?”
“四郎,不管你入魔多少次,孃親都能喚醒你,不過你受得了折騰,玄靈鼎可受不了,它已經元氣大傷,再折騰一下,你與它隨時都會完蛋!”
張陽被“完蛋”兩字弄得渾身不自在,偏偏幻煙還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純真無瑕的小以專業人士的口吻認真地補充道:“哥哥,玄靈鼎的器魂受到重創,就等同於你的元神也受到限制,要不要幻煙幫你療傷?”
“不用!好妹妹,現在全靠你救命了,不能浪費靈力。”
蒙面殺手步步逼近,劉採依卻眨著美眸,一副弱者的模樣,於是張陽唯有鼓足勇氣,手持靈化法寶,挺起胸膛撲出去。
一秒,只有一秒鐘,豪情萬丈的張陽就飛了回來,“轟!”的一聲,他就把車廂撞得四分五裂。
“孃親!”張陽驚聲大叫,隨即不顧一切地撲向馬車殘骸,可抬頭一看,卻見劉採依不僅沒受傷,而且已經用法寶紗衣走出包圍圈,正站在人群外面向他招手,還一臉看戲的表情,看得是津津有味。
“嗚……”不知道為什麼,張陽覺得自己又被他孃親欺負了。
欲哭無淚的張陽把心一橫,突然手指著劉採依的方向,大喊道:“孃親,你快跑呀,小心被敵人抓到!”
孃親戲弄了兒子,兒子立刻報復孃親,而一群殺手也分外配合,一半的人殺向張陽,另一半的人則撲向劉採依。【藏家】
“四郎,你還真是個孝順的孩兒呀!咯咯……”
劉採依以極其快但卻一點也不慌亂的動作,再次披上紗衣,便消失在幾個邪門修真者的劍刃之下。
兩個邪門修真者不信邪,甩手扔出十幾張符咒,頓時大虛真火如閃電般掃蕩十丈空間,沒有一絲遺漏,即使是飛蟲與細沙也難逃劫難,偏偏卻不見劉採依的倩影,好像她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相比劉採依的輕鬆悠閒,張陽逃命的動作則無比狼狽、苦不堪言,因為追殺他的竟然是個太虛高手。
幻煙雖然是上古法劍,奈何使用“她”的主人太差勁,再加上幻煙在藥神山已經元氣大傷,一連三次鋒刃對撞後,上古劍靈出一聲人類的慘叫,便急縮回張陽的元神空間,令青銅古劍頓時威力大減。
又一個照面,張陽的身上瞬間留下好幾道傷口,鮮血與泥土把他變成一個醜八怪。
張陽節節敗退,無比驚險地閃躲著致命的刀光,而那如鐵塔般的巨漢一連好幾下沒能殺死張陽這“怪胎”,在莫名的恐懼壓力下,他終於失去耐性。
“嗷!”狼嚎聲中,邪門修真者扔掉偽裝用的砍刀,手一揚,本命法器在他的巨掌上憑空出現,那是一把狼頭杵,足有一丈長,一杵橫掃,十丈以外的幾棵參天古樹轟然連根拔起。
“修他老母的,原來是天狼山的傢伙!”
張陽頓時變成狂風中的一片枯葉,在死神陰影呼嘯而至時,他認出對方的來歷,忍不住鋼牙一咬,心中的黑名單又添上一個邪門大派。
生死瞬間,荒涼的山野突然出現一抹綠色,綠色之中,一根神奇的樹藤蜿蜒而至,刺穿了狂風,救走了張陽!
張陽只覺得眼前幻影一閃,他就已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中,接著一縷清雅如竹的馨香鑽入他的鼻中。
熟悉的感覺勾起張陽的記憶,雖然還沒有看清楚救星的面容,他已驚喜萬分地問道:“靜月妹妹,是你嗎?”
“呵呵……四哥哥,還有人家,你要是敢把寧月忘記,看人家怎麼教訓你!”
一道疾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