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月用力眨了眨美眸,強自抹去眼底那一縷心虛,緊接著又補充道:“女兒本想修煉成功再告訴孃親,不料一高興,現在就說出來啦,嘻嘻……”
“女兒,真的能剋制魔毒嗎?可是……你先前為什麼一臉心事?”
希望的光芒點亮大夫人雙眸,但她聰慧細膩的心思卻總有一縷莫名的不安。
“女兒是在思索怎麼加快進度,早一點突破玄關,好為孃親解毒。孃親,我這就回去修煉。”
謊言總是越說越順暢,張雅月起身走到門口之際,她又停下來,猶豫了一秒,突然壓低聲調,很緊張地問道:“孃親,四哥哥是否……不是三姨娘親生?”
“啊!”
大夫人知道張雅月心中有事情,但怎麼也沒有料到她竟然會問出這問題。
猝不及防的大夫人一聲驚叫後,呼吸一重,不答反問道:“雅月,你從哪裡聽來的?”
不待張雅月出聲,大夫人緊接著又凝聲道:“這種謠言你以後再也不要提起,若是有人敢瞎說,為娘一定重重治罪。”
瞬間,大夫人又恢復昔日的威儀華貴,美眸閃爍著光芒,令張雅月欲要追問的話語再也出不了口。
張雅月帶著滿心迷惑走出大夫人所在的院子,雖然大夫人說得斬釘截鐵,但她芳心卻是波瀾起伏:孃親為什麼會露出震驚的神色?那一聲驚叫太令人懷疑了,可是為什麼她又堅決否認呢?如果四哥哥的身世真有蹊蹺,那自己與他就不是親兄妹,自然可以……唔,羞死人了,我可是天涯海角的嫡傳弟子,怎能整日胡思亂想?不想了,不要再想了!
唉,四哥哥到底是不是三姨娘親生呀?張雅月想讓心海平靜下來,但回到靜室後,她還在眉心緊皺,而且一想就是一整天。
張雅月正在苦惱的時候,被唸叨的張陽也正在“思念”她,而且“思念”得心如貓抓,急不可待。
宇文煙整理著房間的雜物,清音則圍著張陽嘻笑道:“主人,別看了,還早呢,中午都還沒有到,別說晚上了!要不,你現在就過去,然後用鴛鴦戲水訣引大夫人的魔毒,一定馬到功成。咯咯……”
在清音的心中,張陽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都是應該的。
好在張陽還沒有那麼自戀,他哭笑不得地瞪了清音一眼,思緒一轉,問道:“老宅子開始重建了嗎?進度怎麼樣?”
“應該開始了吧!聽前院的丫鬟說,福姑娘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把廢墟清理乾淨,還送回來好大一批金銀珠寶,她還真是修房子的好手呀。”
在雜務方面,宇文煙的才能遠勝清音,她一邊收拾衣物,一邊補充道:“福姑娘請了十倍的工匠,然後十間院子同時動工,最後才會連成一座大宅。我昨日過去看了一下,院牆、地基那些都已經完成。”
“那就好。9g-ia”
張陽滿意地笑了笑,話語中並沒有多少驚訝,畢竟像福言裳這種天才商賈,無論做出多麼驚人的商業舉動,在他看來,都是一件自然而然的小事情。
這時,小廝的聲音在院門外響起:“四少爺,福姑娘求見,正在前庭大廳等候。”
“這麼巧,她肯定是曹的親戚,呵呵……”
一聲歡快笑語後,張陽走出溫暖窩,以張家新主人的身份站在福言裳面前。
精明簡潔是每一個成功商人的特質,福言裳簡單行了一禮後,就說出來意:“張公子,言裳前來,是請你同去老宅巡查,看看可有什麼需要改建的地方。”
張陽知道,巡查只是手段,福言裳真正的目的只為震懾對手。
福言裳的身子微微向前傾,長長的眼簾若有若無地顫抖,淡淡的緊張在慧目明眸裡盤旋,似煙似霧。
邪器少年與福言裳對視一秒,隨即心甘情願地走上她設計好的軌道上。
張陽兩人走出院子,正好遇上寧芷韻,張陽不由得雙目一亮,不由分說就把她拉上馬車。
福家與張家的馬車頭尾而行,雖然沒有特意招搖,但馬車過處,人潮好似左右閃避的海浪般,自動為張家四少爺讓開通道。
在一大群商賈小心翼翼的問安聲中,張陽回到張家老宅,在繁忙的工地上隨意轉了一圈。
走到後山一刻,張陽心絃一動,拉住寧芷韻的手腕,柔聲道:“芷韻姐,後山溫泉照原樣重建,一分不改,好不好?”
萬種風情在寧芷韻眼中一閃而過,她嬌嗔地白了張陽一眼,畢竟那裡可是她與張陽“定情”的地方,她又怎能不明白張陽的弦外之音?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