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凡最近有些面板過敏，於是去團建前先去醫院掛了個號，等他到包廂的時候，他們這邊已經坐的滿滿當當。
周思凡：&ldo;……&rdo;
&ldo;擠不下了就過來！&rdo;p小姐姐對周思凡招手。
程式那邊還空著，再具體一點，是陸峰那邊還空著。
周思凡：&ldo;……&rdo;
看來大家都是不想坐在主管旁邊的。
周思凡笑道：&ldo;好，來了！&rdo;
他走過去，陸峰看見他過來，還給他拉了椅子。
&ldo;這一桌只有你一個產品啊，要不要說點什麼。&rdo;p開始起鬨。
周思凡也是膽子大，甚至在許願：&ldo;以茶代酒，希望以後我的功能能夠沒有bug。&rdo;
眾人：&ldo;……&rdo;
陸峰表情平靜，甚至補了一刀：&ldo;可以嗎大家？&rdo;
眾人：&ldo;…………&rdo;
不是，主管你覺得呢？你自己不寫程式碼？你覺得這現實嗎？
&ldo;可以可以。&rdo;
&ldo;怎麼不可以呢。&rdo;
&ldo;只要產品不要再臨時追加需求就可以。&rdo;
周思凡：&ldo;哈哈哈。&rdo;
大家真的太好玩了，他都不忍心再繼續逗他們。
其實周思凡和陸峰自從上次分開後已經挺長時間沒有近距離接觸了，吃火鍋的時候坐在陸峰身邊，而且誰也不知道周思凡和陸峰的關係，隱約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陸峰吃到一半好像就飽了，於是身體往後靠著，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他的打火機。周思凡還在吃東西，偶爾咀嚼的間隙側頭看了一眼陸峰，陸峰居然也能像心靈感應似的接住他的目光。
周思凡挑了挑眉。
陸峰揚了下嘴角。
周思凡把筷子放下，抽了張紙巾擦擦手，然後站起來。
&ldo;去哪兒？&rdo;陸峰低聲問。
周思凡說：&ldo;去下洗手間。&rdo;
陸峰點了點頭。
周思凡出去找洗手間，服務員給他指了下路，回來的時候周思凡看見陸峰站在走廊盡頭朝他看過來。四月份的天，已經完全不用再穿那些厚重的冬衣，陸峰就只穿了件黑色的t恤，露出來的手臂肌肉線條不錯，如果放在平時，周思凡肯定反覆觀看。
周思凡：&ldo;陸峰哥？你也要去？洗手間在那邊哦‐‐&rdo;
陸峰快步向他走了過來，然後道：&ldo;你是不是……有辭職的想法？&rdo;
&ldo;哈？&rdo;周思凡著實嚇了一跳，趕緊抓住陸峰的手臂，把他拉到角落裡，&ldo;你聽誰說的？&rdo;
陸峰說：&ldo;你別管我聽誰說的。&rdo;
周思凡說：&ldo;……那hr是你朋友？&rdo;
陸峰看著周思凡，沒說話，算是預設。
周思凡只能笑著說：&ldo;那她嘴也真的是……太鬆了？&rdo;
陸峰：&ldo;這圈子很小的，到哪裡不是跳來跳去，你怎麼了？半年有嗎就換工作？&rdo;
周思凡：&ldo;可不是我主動聯絡的，是她打電話要挖我。&rdo;
陸峰：&ldo;嗯？&rdo;
周思凡：&ldo;但我也沒拒絕就是了，只是先了解一下。&rdo;
陸峰：&ldo;你不想在這裡待了？&rdo;
周思凡遲疑了一下，還是老實說了一句：&ldo;不是很想。&rdo;
他忽然看了看陸峰，覺得他這段時間好像瘦了一些，眼底還有些黑眼圈。
周思凡憋了一會兒，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又說：&ldo;反正咱倆也沒真的到那一步呢，你說對不對？&rdo;
第34章 無常
愛情果真是一場幻覺。周思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