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禮抬起了頭,說:「沒這回事。」
「半個月前,你和金大生當街起衝突,是不是因為分贓不均,產生分歧?」
王義禮抬起了頭。
調查警員又問:「據我們所知,王sir,你近期從廉價公屋出租房搬進了一間酒店式公寓居住。以你的工薪水平,似乎不太負擔得起。」
王義禮平靜地說:「是葉維廉的屋企,他給我住,有什麼問題?我們現在是在拍拖的關係。」
「那你幫他解決生意上的問題也是事實?」
王義禮說:「不是。」
警員說:「王sir,還有最近幾天你的戶頭上多了一筆款,顯示是從la papas的資金帳戶打款的,這個怎麼解釋?」
王義禮有些訝異,說:「我不知道有這回事。」
王義禮看著自己今天剛換上的警服,他大概能猜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維莉開始出手對付他了。
半個鐘頭後,王義禮走出廉政公署大門,回了趟警務處。阿超上來問他到底怎麼回事,王義禮說沒事。他重新收拾好放在辦公桌上的東西,出了門。
當天,王義禮的帳戶即被凍結接受調查。
事情還沒有就這樣結束。第二天,王義禮又被廉政公署傳召。問訊的警員說:「王sir,最近一年你有沒有和你阿哥王忠禮接觸過?」
王義禮如實回答:「他自首前我都沒有見過他。」
警員從檔案袋裡掏出照片,是前幾個月那個葉維廉拉他去的音樂節現場。他站在三明治餐車邊上吸菸,王忠禮就站在他邊上不遠。
王義禮低頭盯著照片看了會,說:「從這張照片上看,我們甚至沒有打照面,好像不能作為什麼證據。」
警員繼續說:「現在有人舉報你一直勾結王忠禮,利用職權之便向其他組織販賣情報。」
王義禮說:「你好像在侮辱我的職業操守。」
「王sir,事情我們會調查的。這段時間麻煩你留在香港境內不要有什麼逾矩的舉動。」
王義禮走出公署,天光尚早。他自己開車去了界限街那間牛肉拌粉店。店裡沒什麼客人,老闆躲在前臺邊看馬經。
王義禮敲了敲臺子,說:「謙哥,一碗招牌牛肉拌粉。」
老闆抬起頭,笑說:「王sir這個點你居然會來吃牛肉拌粉,幹嘛,辭職享受人生了?」
「差不多。」
老闆收起了報紙,正色道:「不是吧,你真辭職了?」
「不是。」 王義禮說:「只是被停職了。有人舉報我貪汙公款、濫用職權。」
「發生什麼事?」
王義禮倚在臺子邊上,低頭看著餐單,他看著那張用得很舊的選單,笑說:「說來話長,反正因為一個人。」
王義禮一碗拌粉還未吃完,葉維廉打電話過來,問:「王sir,今天在做什麼啊?打家裡座機沒人接。」
「出來了,在牛肉拌粉店。」
十五分鐘不到,葉維廉開了車到牛肉拌粉店門口。他坐進王義禮對面卡座,盯著他看。王義禮問:「怎麼啊?我臉上有東西?」
葉維廉說:「不是,你這張臉為什麼看不出難過也看不出憤怒的。今天公署為什麼又叫你去。」
王義禮笑笑,說:「就是舉報升級了。」
葉維廉敲了敲桌子,罵道:「葉維莉到底想怎麼樣!我現在去找她。」
王義禮拽住他,說:「說好了,我來對付她,你不要再參與了。我有辦法。」
葉維廉說:「我知道我男朋友很厲害,但你現在停職,資產凍結,也不能隨便見人。到底要怎麼辦。」
拌粉店老闆走過來,拿著餐單問葉維廉:「這位先生吃點什麼?」 他又轉頭問王義禮:「你就是因為這個人停職哦?」
王義禮笑笑。拌粉店老闆搖頭說:「王sir,我覺得他配不上你。」
葉維廉拍案而起,叫道:「你說什麼啊,我跟王sir天造地設一對,全香港最般配你知不知道?」
王義禮忍不住笑出來,拌粉店老闆對他說:「原來你喜歡那麼幼稚的。那早知道之前把樓上文伯的小侄子介紹給你了,是個男大學生,長得也很不錯啊。」
葉維廉扭頭和王義禮說:「別在這裡吃東西了,這個店風氣不好,老闆也不正派。」
王義禮拍拍他,說:「坐下。給你介紹一下,謙哥,我老豆王思良念警校時候的同窗,不過畢業後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