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起見還是用驗孕棒測試一下。」徐敏之建議道。
滑雪場的附近有?家藥店,裡面有?驗孕棒可以測。
梁珩和明櫻兩人各懷心事在藥店買了驗孕棒,拎著?驗孕棒往所住的酒店走去。這一路上明櫻想?了很多,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懷孕,因為?梁珩措施做得很好。
但是聽說就算每次戴著?套套也有?可能會?受孕,萬一她真懷了怎麼辦?
梁珩又?不會?和她結婚,她的孩子生出?來?只?能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如果後面梁珩結婚生子了,她的孩子又?該何去何從?會?不會?被婚生子欺負和唾棄,會?不會?受到周遭人的排擠和霸凌?
明櫻光是想?想?身體的血液就倒流。
就算她真懷了她也會?打掉的,她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私生子,她也不允許自己的孩子成為?私生子,一輩子活在別人的議論裡面抬不起頭來?。
想?到這裡,明櫻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梁珩感知到她的變化,他停下腳步,側眸凝視著?她,聲音沉沉地問:「在害怕?」
明櫻不敢看梁珩的眼睛,直怕他把自己心裡所有?的想?法都給看穿。他那雙眼睛能洞悉很多的事情,而她也不擅長在他的面前掩飾自己的情緒和想?法。
明櫻說:「如果真懷了怎麼辦?」
「懷了就生下來?。」
明櫻不敢再問「如果生了的話他會?和她結婚嗎」這類天真又?可笑的話。
她雖然年紀小,但什麼話該問該說她還是知道的。
梁珩指腹摩擦著?她的臉頰,說:「怎麼,不想?生?」
「我才十九歲。」明櫻說:「我還想?到中歌院裡面去跳舞。」
後一句話只?是她的一個擋箭牌。雖然到中歌院跳舞一直是她的夢想?,但與這件事並未直接的聯絡,她只?是怕她的孩子成為?私生子而已。
梁珩的眸光一頓,放在她臉上摩擦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看向她的目光比以往都沉了幾分,他沉默半響,說:「也是,你的人生還很精彩,不該如此年紀經?歷這般的事情。」
兩人一路沉默著?回了酒店,進了房間內,房內溫暖舒適,明櫻脫下身上的長外套後便迫不及待地拿著?試紙進了浴室內。
等待過程是一個漫長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明櫻來?說都是有?人拿著?刀子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地凌遲著?她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試紙,生怕一個沒注意就沒看到試紙出?的結果。
直到試紙顯現?出?一道槓的時候,明櫻整個人才鬆懈下來?,她慢慢地撥出?一口慶幸的氣。
她迫不及待地拉開浴室的門?。
梁珩正坐在酒店皮質沙發上抽菸,見她出?來?,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過來?。
明櫻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他的手摟過她的腰,把她攬入懷中,只?抽菸,不說話。
明櫻自他懷中抬起頭,問他:「你不好奇結果嗎?」
梁珩的手指抖了抖菸灰,悶笑了一聲說:「你臉上的笑容已告知了我結果。」
她有?笑得那麼明顯?
明櫻還是把驗孕棒拿出?來?,她張開合著?的手,驗孕棒就在她的手心處,上面明晃晃的一道槓顯示著?她並沒有?懷孕,在餐廳裡的乾嘔純粹是吃多了。
梁珩淡淡地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他把手中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裡面,他沉沉地凝視著?她,喉嚨上下翻湧,帶著?煙味的吻突然便落了下來?。
明櫻以前是極其討厭煙味的,但梁珩身上的煙味她並不討厭。他身上的煙味並不刺鼻,煙霧散開後反而有?種沉香的味道,像是迷迭香一樣令人沉醉。
當兩片唇相貼在一起的時候,明櫻覺得她確實也醉了,醉入了他的吻中無法自拔,他的吻好似有?種魔力,只?要?貼上她就再也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只?想?與他共沉淪。
許是今日?滑雪太累了,明櫻睡得很早,但今晚的睡眠質量卻是奇差,因為?她做起了噩夢。
夢裡她的驗孕棒是兩條槓,她懷孕了。
為?了這個孩子,她休學養胎,身材走樣,失去了靈氣,變成了普普通通的女?人,不再是舞臺上跳著?古典舞的閃閃發光的女?生,她的人生從多姿多彩一下子就變得暗淡無光,一片死寂。
孩子的到來?並未讓她和梁珩結婚,她與他還是隨時說一聲「分開」便能分離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