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把外套脫了?」
他話音剛落,小姑娘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抖了下身體,嘴硬道:「我不熱。」
只是小姑娘剛說完,她額頭浸出的汗水匯集在一起,受到地心引力的影響,匯集在一起的汗水沿著她的太陽穴一路滑下,滴落在高階皮質的白色沙發上。
小姑娘趕緊掩人耳目一般用手把滴落的汗水擦掉。
梁珩啞然失笑,說:「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我知道。」小姑娘兔子一般聲音軟軟地說,她睫毛輕顫,放於膝蓋上的雙手侷促地握緊又攤開,攤開又握緊,如此迴圈往復。
梁珩輕闔上眼睛閉目養神。
後來明櫻熱得實在沒法了,把脖子上的圍巾和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手指慢慢把長外套的羊角扣給解開,露出今晚跳舞穿的j k制服。為了圖方便,明櫻僅在jk制服外套了件外套就當換過了衣服,她外套很厚,擋風禦寒綽綽有餘。
然而就算把外套釦子解開了仍然被暖氣吹得熱汗淋淋,明櫻眼尾瞥見梁珩身體斜靠在白色的車椅上好似睡著了,她心一橫,把穿在身上的駝色長外套也脫了下來,輕輕搭在手邊,身上僅著jk制服。
其實她身上這件j k制服沒有一個暴露的地方,白色的襯衫釦子被扣至脖子處,最上方釦子上還別著一個深藍色的蝴蝶結。只是酒吧老闆為了舞蹈效果讓她買了最小一碼,所以明櫻上身的白色襯衫格外的緊,特別中間隆起的胸部被襯出要爆開的感覺。下身藍色格子短裙短至堪堪遮住安全褲,如今坐在車內短裙裙擺上移,安全褲露出了一角,明櫻趕緊拿過一旁的圍巾攤開蓋在裙擺處。
沒了被熱氣蒸騰的熱感,明櫻舒服得像只慵懶的貓,她也像梁珩一樣閉起了眼睛,輕嗅著檀木香,享受著豪車內久違的靜謐與安寧。
梁珩並未睡著,他的耳邊不斷傳來小姑娘衣料摩擦的「沙沙」聲,小姑娘好似把外套脫了下來,舒服地輕嘆了口氣,安靜且乖巧地坐著,沒再發出任何聲響。
梁珩哭笑不得。
脫個外套都能如此糾結,果然是小女生天性。
梁珩睜開了眼睛,慢慢轉過頭去,眼中還帶著剛醒來的惺忪,卻被眼前這一幕弄得猝不及防,喉嚨發緊。
她束著兩個馬尾,仍然保持著先前乖巧的坐姿。她身上僅著jk制服,緊身的jk制服掐得腰肢細軟,胸前鼓囊囊的,短裙鋪在白色的皮質座椅上,短裙下是兩條白皙柔嫩的長腿。此時行車至一條減速帶,庫裡南的底盤很穩,車內之人基本不會受到影響,但小姑娘過於身輕如燕,她的身體也隨之輕輕晃動。
轉過來看向他的目光天真又無邪,柔弱得像只任人欺負的小兔子。
「把暖氣關了。」
梁珩對駕駛座上的任響說。
任響依言把車內的暖氣給關了,這天寒地凍的,沒了暖氣的加持,車內的溫度降了下來。
明櫻疑惑地轉回身看向梁珩,梁珩卻是重新閉目養神起來,沒再看向她這邊。
真是一個善變的紳士。
明櫻漸漸感覺身體發冷,她又悄悄把外套給披上了。
一個小時的車程眨眼而過,眼見快要到舞大,明櫻蠕動了幾下嘴唇,好似有話要說。她輕籲出一口氣,似做好了心理準備,說:「對不起。」
「恩?」梁珩從喉間溢位一聲疑惑的聲音。
小姑娘放棄了所有的矜持,大膽地望著他,那張漂亮精緻的小臉紅撲撲的,她如琉璃般杏眸裡滿是歉意,說:「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
說他滿嘴仁義道德。
說他虛偽。
說他是偽君子。
明櫻自上了梁珩的車後,她丟失在酒吧走廊裡的理智徹底回歸。許是他不計前嫌地送她回去讓她腦中反覆把酒吧走廊上兩人的對話翻出不斷地拷問自己——他有何錯之有呢?
他們僅是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先前她摔倒了他扶她起來,她冷了他借衣給她穿,僅是這兩件事她對他就應該感恩戴德。後來因為他捐贈100億給學校蓋樓的緣故她先入為主地以為他是大善人,對他的期待值過高,在自己陷入絕境的時候以為他也會幫助她,才一次又一次地撥打他的電話,在得到全被拒接後生氣以為他給她留電話就是在逗她,轉而氣憤非常。但他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可以拒絕幫助她,也可以拒絕接她的電話,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用說對不起。」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