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明櫻話?音剛落,她的?頭頂就壓下來了一隻寬厚的?手掌,手掌的?主人?問她:「你從何得出如此離譜的?結論?」
明櫻聲音嬌嬌柔柔地說出自?己猜測的?全過程:「不是你說的?嘛,十二歲去修行,假如你六歲讀小?學,那麼十二歲才讀初一,而你又在十二歲那年因?病被迫中斷學業。」
可不就是初中沒畢業,只有小?學文憑嗎?
梁珩低眸看著小?姑娘盤算的?模樣,她的?眼睛晶晶亮亮的?,神色很認真,對自?己盤算的?結果深信不疑,甚至抬眸看向他的?眼神很是同情與憐憫,好?似在說:放心,我不會歧視你的?小?學文憑的?。
梁珩笑?了笑?,打破了明櫻的?猜測,說:「我十八歲還俗後自?己申請了國外的?大學,成功了。」
明櫻瞠目結舌。
這樣都可以的?麼?
果然是階級限制了她的?想像。明櫻從小?到大就一直是普通小?孩式的?成長?路徑,除了跳舞是例外。她接受了普遍的?九年義務教育,高中三年走?的?是藝術生的?道路,參加了全國桃李杯比賽後成功被保送到舞大。
在梁珩說出上面那句話?時她無法想像竟然有人?可以跳過初高中六年直接申請國外大學,而且聽他的?說法是自?己申請上的?大學,不是他家族給那所學校捐錢捐樓才給予的?優待,明櫻根本無法想像到梁珩十八歲那年託福雅思考了多?高分才被破格錄取。
兩人?走?至東廂房,東廂房門牌匾上寫著「清心閣」三個字,梁珩把門推開,明櫻好?奇地往裡探去,只見諾大的?東廂房內僅有一個長?方形的?軟榻和?正方形的?木桌,軟榻上放著兩個淺灰色的?靠枕,軟榻之上掛著四幅書?法字:
靜心靜言明思明遠
「這是?」
「我靜心的?地方。」
「怎麼靜心?」
梁珩輕輕走?到木桌旁,把木桌上的?香薰點燃,蓋上蓋子,香薰的?煙從蓋子鏤空處飄出。他又走?至軟榻上輕輕坐下,兩腳交疊盤起?來,緩緩閉上了眼睛,以實際行動告訴她是如何靜心的?。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卻如佛子一般盤腿打坐,這巨大的?衝擊感讓明櫻楞了神。
過了好?一會,她也走?至軟榻旁,軟榻的?高度恰好?在她膝蓋上一寸。此時屋內格外悶熱,明櫻把包包拿下來,把墨藍色的?外套輕輕脫了一起?放在軟榻的?角落上,她手腳並用地爬上了軟榻,雙腳學著梁珩的?姿勢交疊起?來,由?於練舞的?先天優勢,明櫻的?身?體是極其柔軟的?,做起?這樣的?動作來絲毫不費力氣,然而她的?雙腳才交疊了五分鐘左右就發酸發痛,明櫻趕緊把身?後的?靠枕拿了過來,墊在了雙腳交疊處,發酸發痛的?感覺緩過來令明櫻長?舒了口?氣。
她側眸往旁邊之人?看去,同是雙腳交疊了五分鐘,她狼狽不堪,他卻悠然自?得,彷彿再交疊一兩個小?時都完全不會是任何問題。
人?與人?之間的?參差啊。
明櫻剛想收回視線時,梁珩突然睜開了眼睛,四目凝視,他的?眼睛裡沒有一絲迷濛,反而清亮澄澈,炯炯有神。
他望著她,問:「好?玩嗎?」
「好?玩。」明櫻說:「不過玩得我的?腳好?痛。」
明櫻說著便鬆開了交疊的?雙腳,單腳立於木製地板上,想站起?身?。然而初次交疊的?雙腿痠軟無力,明櫻站起?身?時單腿沒能支撐穩,直直地朝梁珩的?方向摔去,身?體摔進了梁珩的?懷裡,她聽到頭頂傳來粗重的?喘息聲。
明櫻羞恥得紅了臉。
她手腳並用撐在軟榻上,想從梁珩的?懷裡爬出來,然而比她反應更迅速的?的?是梁珩的?手,他的?手強勢地壓在她的?腰上,把她又重新壓回了他的?懷中。她的?上衣短至肚臍上方,所以他按在她腰上的?手沒有任何隔閡地與她腰上的?面板貼緊,她能很清晰地感覺到他掌心的?乾燥與溫熱,這種熱度從他的?掌心處透出烘烤著她的?腰,她的?腰部熱得紅了一圈。
他的?手卻不滿足於只是貼著一處,而是四處點火,所到之處皆起?了一簇簇火苗,這熱度從明櫻的?腰部傳至了全身?。
明櫻仍然保持著剛才被他按至懷裡的?姿勢,她僵硬著身?體不動不敢動,她的?頭正低著,落在他交疊成打坐模樣的?雙腿上,他如一個不入俗塵不動凡心的?佛子一般身?體巋然不動,手上卻放肆地在她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