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櫻不想她和梁珩的關係在陌生人面前輕易暴露出來,聲音軟儒儒地說:「這是我哥哥。」
在幾個男生恍然大悟「噢」的聲音之下,明櫻感覺到一雙更有壓迫感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甚至握著她的那雙手都在微微地縮緊,這是他生氣的預兆。
這是一個外表儒雅卻相當記仇的男人,光是想想之後男人可能有的「報復」手段,明櫻就有點頭皮發麻。
明櫻被梁珩牽著越過幾個男生,向停靠在路邊的那輛低調奢華的豪車走去,隨著離車越來越近,明櫻那顆平穩的心也緊張了起來。
「怎麼?不想上車?」梁珩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車門把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像個柱子立在原地的明櫻。
這種頂級的豪門公子哥給她開門,應是很多人求之不得且受寵若驚的事情,她應該感到慶幸,然而一想到進了車內會發生的事,明櫻就感覺頭皮發麻。
明櫻曾經很迷戀梁珩那雙手,覺得那是上帝的絕佳的作品,合該是用來彈鋼琴的。但等這雙手撫摸過她的全身,甚至在她某個地方進出時,明櫻就再也不迷戀這雙手了。
明櫻微微矮下身子往車內鑽入,許是舞服的裙擺過長,裙擺卡在了車外的空隙處,明櫻回頭剛想伸手扯回來,那雙搭在車門上的骨節分明的手卻比她更快速地幫她把裙擺輕輕扯了出來,貼心地提到車內,裙擺慢慢落下,梁珩那張輪廓分明的面容又毫無防備地直擊明櫻的靈魂。
她差點忘了,她曾經迷戀的不僅是他的手還有他那張臉。
還有他恰到好處的紳士風度。
明櫻抬起屁股稍稍往旁邊一挪,給梁珩留出了進來坐的空位。梁珩長腿一抬,人也坐進車內,車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私密裡,連空氣的流通都變得格外的緩慢。
梁珩的視線轉過來,眼眸沉沉地看著她,手指挪到右手邊的開關上,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一按,擋板緩緩升了上去,隔絕開了前座和後座,後座成了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
明櫻的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安的情緒籠罩著她的全身,她剛想離此刻危險的男人遠一點,她的腰肢卻早已被一條有力的胳膊攬上,被壓進了一具溫熱的懷抱裡,鼻息間滿是好聞的松香味。梁珩的唇落在她的耳朵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低沉又危險的聲音響起:「哥哥?」
果然再紳士的男人都會秋後算帳了。
「剛才情況迫不得已。」
梁珩哼笑了一聲,攬在她腰肢上的手更重了幾分:「你告訴我怎麼個迫不得已法?」
「我怕他們把我們的關係宣傳出去。」
那可是一幫遊走在校外的地痞流氓,他們沒有秩序,沒有道德,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來,她不想落把柄於他人之手。
梁珩反問道:「我們男女朋友的關係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為什麼怕別人宣傳出去?」
明櫻閉口不談。
梁珩俯身過來,盯著她心虛的眼睛說:「真不乖。」
如何讓一個男人閉嘴呢?
明櫻知道怎麼做。
她微微抬起身體,濕熱的唇貼上了剛剛還在糾正她不乖的唇上,一如既往地讓她沉迷,很多時候明櫻都在想,一個如此高高在上無堅不摧的男人唇怎麼能軟成這樣,有種魔力,讓人貼上就不想挪開,只想沉迷於他撒下的天羅地網。
她只掌控了三秒主導權很快就被梁珩奪了去。她知道主動撩眼前這個男人有多危險。
豪車內所有的車窗已經關上,是防窺玻璃,外人看不清車內的情景,前後車擋板也升了起來,後車座是一個完全阻隔了一切聲音的不受任何驚擾的密閉空間。
但明櫻還是緊張。
她跪坐在車椅上,全身熱了起來,臉紅得像是蘋果一樣,她雙手手指緊緊地掐著後車椅的真皮,熱汗淋淋,全身閃過一陣又一陣讓她想沉迷的情愫。
梁珩輕笑著問:「怎麼這麼緊張?」
他明明知道的。
現在是在距離校門口外不過五十米的豪車內,雖然豪車所有的車窗都關上了,隔音的效果也很不錯,基本不會聽到車外任何聲音,但明櫻一想到現在這個地點,可能偶爾會有學生經過車前,她就緊張得腳趾都會蜷縮起來。
「我們先離開這吧。」明櫻聲音軟糯地哀求道。
梁珩油鹽不進:「我到覺得這裡不錯。」
明櫻:「」
明櫻抬著紅撲撲的臉再次哀求道:「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