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接過梁珩手中的茶杯邊舞邊喝,那應是?極美?的景象。然而她的小算盤剛打下茶杯卻被移走了,她疑惑地?抬眸看他,細腰卻突然落入他手中,他輕輕一攬,她已跌入他的懷中。梁珩把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頭低下唇貼著她的唇,把口中的茶水渡給了她。
明?櫻眸子猛地?瞪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樣也可以的麼?
在她陷入疑惑之時,他的唇早已離開,他用指腹抹去溢位在她嘴角處的茶水,說:「繼續。」
明?櫻連滾帶爬地?從梁珩的身上起來,她的臉上浮著櫻粉,全身鬆軟得?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她穩了穩心神,慢慢走回原先的跳舞的位置,跟著音樂的節奏繼續舞動起來。可是?再也找不回自由自在的感?覺,她的腦子發昏,腳步漂浮。
好奇怪,她明?明?喝的是?茶,卻像是?飲了酒般醉得?不醒人事。
好在舞蹈動作已有?肢體記憶,就算是?在她如此發昏的狀態依然繼續跳著,且跳得?越來越熱烈。她似是?要把剛才的場景忘掉,一直強迫於自己把注意力放於舞蹈之上。
等她跳至舞蹈的後半段時,她看見梁珩的手指放在沙發紅扶手輕敲,嗓音清潤磁性地?跟著音樂輕哼:「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幹。」
原來他會唱這首歌,不但會唱這還唱得?很不錯。
他的面容如玉,表情似夢如幻,有?著世人難有?的仙風道骨。那一刻,她彷彿有?種錯覺他還未還俗,仍是?在寂寥寺廟中誦習經文?的佛子,偶然無聊之際輕哼幾?句調子解悶。
就是?在這般愣神之際,就是?在這舞蹈即將結束之際,明?櫻的腳終是?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擺跌落在地?,更不巧的是?她摔下之時昨日磕到椅子的膝蓋撞擊到了地?面,明?櫻疼得?忍不住「嘶」了一聲。
而梁珩早已停下哼唱的聲音,快步走到她的身旁,他蹲下身手扶在她的肩膀上,沉聲問道:「還好麼?可摔著哪裡?」
明?櫻恍惚覺得?她彷彿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也是?不小心踩到了裙擺摔倒在地?,他走至她身旁問她可摔著何處,兩處場景重疊在一起讓她有?種恍然之然,不過與之上次不同?的是?,之前他只是?以陌生人的姿勢向她伸出了手,這次卻蹲下身把她摟進懷中細細詢問。
「摔到膝蓋了。」明?櫻說。
「怎這般不小心?」
明?櫻紅了臉,她怎敢告訴他是?看他看得?晃神摔倒的。
「哪邊?」
「右邊。」
梁珩撩起明?櫻右邊的裙擺,一條白?皙的長腿從裙擺內露出,由於常年練舞的緣故,這腿又?筆直又?修長,無一絲贅肉,堪稱人間腿精。而這條腿精的膝蓋上卻紅了一片,甚至有?塊還紫了,明?顯不是?現在碰撞的。
在梁珩逼視的眼神下,明?櫻乖乖地?交代:「昨晚在宿舍洗完澡出來宿舍內的燈都關了,我?摸黑回自己的座位不小心碰到的。」
「怎跳舞前不告訴我??」
如果梁珩知道她的膝蓋傷了,他是?萬萬不會讓她帶傷跳舞的。
明?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怕看到他眼中的責問,她嬌軟著聲音說:「我?想跳給你看。」
他是?那麼溫柔地?詢問她可不可以給他跳支舞,當他俯身看向她,那雙溫和清淺的眸光直叫人動容,她又?怎麼會拒絕他呢?
梁珩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回答,他沉了下眼眸,長指勾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了頭,她還未看清他臉上半分神色,他的唇便落了下來,他熱吻著唇,這次的吻不似剛才清心閣內的焦急與狂熱,也不似剛才那般一觸即離,這是?一個?如沐春風的吻,吻得?人發昏,吻得?人沉醉。
他在她的唇上低喃:「等會我?,現在去給你藥。」
明?櫻儂言嬌語地?應了一聲,低眉順眼,乖得?不像話?。
梁珩把她抱至沙發上,親了她一下便走出了書房。不過他也沒讓她久等,不過一會就拿著藥回來了。明?櫻仔細地?端詳了下如藝術品般的藥瓶,是?她從未見過的牌子,原來世家子弟連所用之藥都與尋常老百姓的不同?。
等梁珩的指腹沾著藥揉只她的膝蓋上,清爽的涼意蔓延開來,連疼痛都減輕了不少?,但許是?梁珩的指腹不小心揉到了明?櫻最痛的地?方,明?櫻忍不住低叫了一聲,揉在她膝蓋上的指尖一頓,溫和而無奈的聲音響起:「別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