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和林月聊了會天才離開,第二天下午派人把東西拿走。
耿力帶著人馬進城了,來拜會夜王,也是敲打和試探的用意。
李玉回了李家,訓練的事暫時交給了四哥他們。
「今年歲供又要上漲,比去年多了整整三成,簡直是天價, 這下可好幾年的辛苦全沒了。」
李老大無奈的嘆氣。
「不光是幾年的收入沒了,還得倒貼,這是要拉著我們一起死。」
李老爺子也憤恨不已,對這個新帝的所作所為非常鄙夷痛恨。
「恐怕這幾年都緩不過勁來,怪不得夜王這樣儉省,我瞧著王妃的宴會也並不奢靡,都是很普通的吃食並無金貴東西。」
李玉心裡算了一筆帳,恐怕這回是新帝拿夜王的歲供去堵國庫的窟窿,順勢可以打壓夜王, 沒錢就沒法招兵買馬,你就老實窩在番地吧。
「現在該怎麼辦,需要我們出點錢麼?」
「暫時不用,夜王預料到這種情況,提前準備了。」
李老大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十分平靜的女兒。
李玉這段時間很乖巧,嘴可甜,裡外都張羅的周全,聽說訓練成效也非常好,下了狠手訓練,成果很顯著。
族兄說已經很有樣子了,缺了些配合經驗,騎兵已經成型。
「對了,明兒要舉辦宮宴,你去麼?」
李老大扭頭問女兒,妻子是要去的。
「去呀, 我做了新裙子還沒穿過, 娘,我要穿月兒給我做的那身新裙子。」
李玉拉著母親的胳膊,笑的甜美可愛。
王氏看她一眼,摸摸她的小臉,眼裡都是溫柔和包容。
「好,去了不許鬧事,天大的事也不能在夜王的宴會上鬧起來,要壓著點火。」
「您放心,我知道利害關係,爺爺您去麼?」
「要去,你顧爺爺也去。」
李老爺子認真點頭,這個時候必須要去,不能露怯,我沒做壞事沒做對不起朝廷的事,我有什麼好躲藏的。
「好,把我的頭面拿出來備上,到時候我也打扮一下。」
李玉難得主動要求打扮自己,平日裡戴首飾都嫌棄麻煩,壓脖子。
王氏望著女兒,笑容有些勉強,眼裡閃動著晶瑩之色, 立刻扭過頭去平復心情。
「你盧叔叔說要去看看你們訓練成果,你回頭準備一下。」
「行啊,趙叔叔去不,我請他喝好酒。」
李玉眼睛一亮,機會來了。
「你要有好酒你趙叔指定去,趙謙訓練的如何?」
「能吃苦,像樣,缺點經驗,我瞧著能出頭。」
「多上點心,你趙叔很信任你,把親侄兒都給你了,這隊伍說是末流,其實不是,都是淘汰下來的好手,就是脾氣古怪些,扎刺的性格,也是不讓耿力看出來,就把好手提前刷了下來藏起來。」
李老大特意告訴她,你跟前的都是好手,可別荒廢了。
「是,您放心,我都是往死裡練的,必須是龍精虎猛。」
「該下狠手的時候不能手軟,外頭的形勢很複雜,據說前些日子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打起來了,死傷了不少人。」
李老大嘆息一聲,再這樣下去就麻煩了。
「京城那邊有什麼訊息?」
「暫時還能穩得住。李家大宅沒人住。」
李玉冷笑一聲,「他們還在用你們的名頭狐假虎威吧,要不然邊境怎麼可能不動。」
李老大嗤笑,「耿力來的時候下了旨意,把我和顧家正式調給了夜王派遣,這算是給他自己找補點臉面。」
「呸,誰稀罕。」
李玉氣的怒罵,輕飄飄一句呼叫就想抹掉一切,做尼瑪大頭夢。
「先不管他那頭,礦山的銀子挖出來了,夜王隨我們處置,他那份他暫時不要,由著我們用,我打算補給難民,等耿力走了再用夜王的名義給軍裡將士們貼補一下。」
「行,再買些田莊在名下,也好接手難民開荒,我想著該買點好田,不然荒地要好幾年才產出收益,有點慢。」
「好田不好找,回頭我問問。」
李老大聽了點點頭。
「盧叔叔他們啥時候來?」
「過幾天,安頓了耿力再說。你可不許在城裡鬧事,要讓耿力安全離開。」
李老大故意敲打女兒。
「我知道,我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