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得了,真是個好姑娘。」
李老大抬手請幾位落座,「別誇了,脾氣太硬了,讓我弟弟寵壞了,我二弟走了,把孩子的心也生生挖走了一塊,我讓她去也是讓散散心,她把所有的委屈都憋在心裡,我怕孩子憋壞了。」
「可惜了老二滿身才華,文武雙全,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啊。」
「誰說不是,我六叔一家子也杳無音信,不知是死是活,哎!」
馬將軍抹了把臉搖頭嘆氣。
再坐幾位在京城也有親戚,如今也十不存一,都有死傷,能逃出來的也沒幾個,顧李兩家真的是深謀遠慮,也算幸運了。
「哎!京城情況如何了?」
李老大也在詢問他們可有不同的訊息。
眾位搖頭,「說辭都差不多,說是新帝朝綱獨斷,和大臣們對抗的厲害,他無法掌控全域性就用殺頭來解決。如今人人自危,自求自保。」
「簡直胡鬧。」
「看他還能蹦躂幾天,想要他命的人且多著,那宗室裡面就沒幾個良善之輩。」
「要我說讓夜王殿下反了算了。」
「不可胡說。」
盧將軍瞪了眼同僚。
李老大擺手,「時機不合適,我們人馬太少,我昔日部下好友各自站隊,各為其主,已經被打散了,再想重聚談何容易,誰也不願意做搖頭擺尾的叛徒。」
「是這個理,得先保住自身,保住我們的老家,不然退到哪裡去,以目前情況來說,緩慢吞併擴張是穩妥法子。」
「哎!太憋屈了。」
趙將軍用力捶了下桌子,發出砰的響聲,一臉的氣憤。
「忍,再等等。」
「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今年的歲供日子要到了,京裡馬上就來人了,一大筆支出就在眼前,你們說……怎麼辦?」
番地每年都要給京城納貢的,是一筆不小的數字,這個錢就是用來牽制藩王的,沒錢你就沒法招兵買馬了。
也是為什麼夜王小氣的原因,還不到翻臉的時候。
一旦翻臉就意味著要打仗,錢從哪來,打贏了則罷,打輸瞭如何?打贏了也不代表你可以一路北上殺到京城去,還有別人要想要那金鑾殿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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