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磊進門想了想用手推了下顧平,「去把你進騎兵隊的事和你爹說一聲。」
「哥,我怕爹罵我。」
「沒事,有我在。」
顧磊拍拍他肩膀。
顧平咬了咬唇點頭,進屋見到顧爺爺和老爹在說話,老爹低眉順眼的聽訓。
「回來了,還順利麼?」
「還行, 挺順溜,管事也都本分,二叔沒少費心。」
「應該的。」
「二叔,你那小舅子沒拾掇一回,老是這麼收拾爛攤子不合適吧,他家不出點血麼, 怎麼地也得敲打一下。」
顧磊自然向著自家人,二叔就算有心思也不算大錯,今兒去看了爹和三叔的鋪子, 很規矩沒有貪墨的事,條理分明都有盈利,短短一年能做到這份上是真用心了,那點不滿也散了。
「去了,那八千兩就是湊出來的,還給了我幾樣古董,我給爹看過送庫房了,磊子,對不住。我真不知道你二嬸膽子這麼大,以前都是拿點小錢,一兩千我尋思著她也是為了女兒,我睜隻眼閉隻眼給填進去就算了,誰知道她……」
顧二叔也後悔了,一開始就不應該縱容妻子亂來。
「算了,不提了,你那小舅子盯緊點, 狗改不了吃屎。」
「再有下次就隨他去吧, 要他命也是活該,我也不是填坑的。」
顧二叔表情厭惡之極,甚至於對妻子都有了反感和後悔娶她的心思。
「爹,今兒大哥替我求情,讓我明兒去讓玉兒姐姐看看我,要是能過關就允我去騎兵隊學本事。」
顧平等他們說完了才站起身上前一步稟報。
「就你,去騎兵隊,開啥玩笑,你不會以為學了點拳腳功夫就可以上戰場搏軍功吧,淨白日做夢,你去送人頭還差不多。」
顧二叔話有點刻薄,也是事實。
顧平被訓得臉通紅,吶吶不能言,垂首站在那不敢回話,低著頭有點心灰意冷。
「二叔你別這麼說,顧平很刻苦的。」
顧磊不得不出來打個圓場。
「你別費心思了,帶著他學個庶務就行,還想上戰場博軍功,軍功那麼好賺, 我早去了。他的根骨不如你,當年爹早就看過了,並非不給機會,是沒機會。」
顧二叔並不是不疼孩子,武將不同於文官,武將講究真本事,不行就是不行,去戰場真刀真槍的拼殺,那是去玩命的。
「去學學本事也不妨礙,別的不提,做個侍衛啥的也有機會。」
顧磊推了推二叔,沖他使個眼色。
「想去學就要能吃苦,長點眼色,你玉兒姐姐天賦極高,打遍京城好手的人物,能教你也是看在顧家的臉面上,萬不可丟臉,有事多聽你大哥的,不許闖禍。」
顧二叔抿抿嘴,撇了眼兒子,終究還是同意了。
「是,我記下了。」
顧平激動的抬起頭,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明兒來書房,我這有個莊子和鋪子,你拿去跟著你哥哥學學眉高眼低。」
心想著這孩子也不容易,讓媳婦壓制的死死的,一直也沒機會,族裡的機會也讓媳婦給擋回去了,如今該教教孩子了,瞧著也大了。
「是。」
「你去吧。」
顧二叔這才揮揮手。
「二叔,平哥挺懂事的,你多教教麼。」
「我知道你二嬸打壓他,可你別忘了他是庶出的庶出,身份本來就低,也沒有太好的天賦,穩重本分謹慎是他必須要學會的,家裡這點委屈都受不了,出門了外人的手段能比你二嬸還慈悲不成。」
顧二叔有他自己的想法,媳婦的打壓未嘗不是兒子的磨刀石。
顧磊眨眨眼,說不出話來。
「刀不磨不快,玉不琢不成器。」
顧爺爺提點一句,男孩子打壓一下也不是壞事,學會謹慎低調收斂鋒芒,出門有好處。
「我明白了,我會照顧好平哥的。」
「行,叔信你。我從他家拿了幾樣古董回來抵債,我瞧著還行,沒賣,給你留著,剩下的錢我回頭補給你。」
「謝謝二叔,給辛哥留著吧,我三嬸陪嫁損失的最多。」
「不急,辛哥還小,回頭慢慢給他置辦,都是咱家孩子委屈不了他。」
顧二叔笑著說了。
叔侄倆說了幾句話,顧磊才告辭回去洗漱休息。
明兒要去夜王跟前報導做筆帖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