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言在播《盛夏光年》之前並不知道這部電影裡有些片段講述了同??情,等到看見兩個男主角摟抱著躺在床上時才驚覺電影隱晦的主題,有些面紅耳赤地將音量調小,卻顯得如此欲蓋彌彰。
可與顧輕言的驚慌相比,楚皓卻抱著種嘲笑的態度道:「笑死了,什麼文藝片啊,說是男同片還差不多。」
「那我們不看了?」顧輕言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我們換個……」
他徵詢的目光落在楚山野身上,可楚山野卻毫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你們定咯。」
顧輕言正要起身去講dvd裡的碟片拿出來,餐廳的燈卻閃爍了一下,繼而一聲細微的「噼啪」聲響起,電視上的畫面也消失了。
停電了。
伴隨著停電而來的是外面突如其來的雷鳴電閃,一瞬間像是末日要來臨。
而原本要被人工終止播放的電影也徹底不能看了。
那天晚上顧父和顧母分別留守在工作崗位上,兩家只剩三個孩子,在沒有空調的暴雨夜擠在一張床上睡覺。
而第二天起來時,楚山野發現自己的褲子有一處黏膩不堪,他起先不知道這是什麼,可後來想起了自己昨夜的夢時,臉瞬間燒得通紅。
夢中是那段兩個男主的親密戲,但等他情到濃時,卻發現與他擁抱的人是顧輕言,而那雙看著他時滿是水霧和情慾的眼睛,也是顧輕言的眼睛。
……
「楚皓那個傻叉。」
楚山野點了播放鍵,將電腦挪到一邊,伸手摟住顧輕言,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沒一點鑑賞能力,就喜歡看那些血漿片。」
「你居然還記得這部電影……」顧輕言有些意外,「我以為你對文藝片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是對大部分的文藝片沒有興趣。」
楚山野牽著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他的指節:「但是這個還蠻……記憶猶新的。」
他不好告訴顧輕言自己記憶猶新的是什麼,話題便點到為止,再也不提那些陳年舊事。
這麼多年過去,顧輕言也基本忘了電影裡講的是什麼,卻和楚山野一樣記得那段親密戲。
周圍一片昏黑,幾乎復刻了那個陰雨連綿的傍晚,可等到電視螢幕的畫面趨於曖昧時,卻再也沒有不相干的人來打擾氣氛。
那是種說不出的曖昧,電影中正纏綿的兩個人看上去卻是那樣讓人心痛。
楚山野微微側過頭,吻住了顧輕言的唇。
他將顧輕言困在懷裡,卻像是兇獸收起了慣常鋒利的爪牙,生怕弄疼了愛人。顧輕言微微仰著頭,全權接納著楚山野的溫柔。
顧輕言覺得自己頸後出了一層薄汗,揪著楚山野衣襟的手微微顫抖著,手腕卻倏地被人扣住,掌心的溫度燙得他險些溢位顫抖的低呼。
楚山野的進步實在太快了。
之前還是個壓根不會接吻的新手,現在卻能把他親得毫無招架之力。
在若隱若無的水聲中,楚山野終於捨得放開了顧輕言。顧輕言眯起眼,漂亮的眼尾染上一抹紅。
不能再讓楚山野這麼親了,他想。
再這麼親他一定受不了。
「哥在想什麼?」
楚山野借著電視裡的光看向顧輕言,滿意地看著顧輕言被他親得紅腫的唇:「我現在進步很大,對吧?」
顧輕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看電影。」
楚山野「哦」了一聲,又乖乖地靠在顧輕言身邊,用頭蹭了下他的肩窩,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小狗一樣。
顧輕言有些無奈地輕嘆了一聲,心軟得一塌糊塗。
可就在他剛專心看了十幾分鐘電影時,手心忽然被人撓了撓。
「哥,你剛才接的電話,是我媽媽打來的吧?」楚山野低聲道。
顧輕言有片刻的失神,繼而很快反應過來為什麼楚山野忽然要和他看電影。
名叫「看電影」,實則為「談心」。
楚山野看著顧輕言的神色,知道自己猜對了:「嗯……是為了什麼呢?我哥和你分手的事她知道了?」
顧輕言搖搖頭,又點點頭:「不止。」
「你哥他……被學校退學了,這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
楚山野眸色一動:「退學了?因為他違法犯罪嗎?」
顧輕言點點頭:「剛才我給我導員打了電話,導員說他不想簽處分單和老師發生了衝突,一氣之下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