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第一個冠軍的時候哭了嗎?
杜興賢不記得了。
「隊長, 你要是有什麼難處你和我們說,」他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擔憂,「別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裡,我看著覺得怪害怕的。」
杜興賢說到這兒時頓了下,音調忽然低沉了幾分, 臉上滿是驚慌:「你不會, 不會是被學霸分手了才這個樣子吧?你失戀了?」
楚山野「嘖」了一聲, 一筷子打在他額上:「我倆好好的,你少咒我, 吃你的飯。」
他說完,舀了了一勺燕麥粥喝,被這健康但寡淡的味道鬧得蹙起了眉。
馬上進入賽訓期了, 他們基地的做飯阿姨也回來了, 大油大肉的好日子到頭了。
楚山野叼著勺子, 點開手機屏, 又重新整理了一遍訊息列表。
除了俱樂部的群以外空蕩蕩的。
昨天晚上看完《盛夏光年》,楚山野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之前暗戀時的種種心酸,被顧輕言一安慰,直接趴在人身上痛哭流涕到半夜。
楚山野一直以為顧輕言喜歡穩重靠譜的人。
畢竟那年他對還是人樣的楚皓的欣賞都寫在眼裡,讓楚山野看得明明白白。
所以這幾年來他一直都致力於做這樣的人,至少在顧輕言面前要顯得成熟,可這一切都在昨天晚上破了功。
就好像在顧輕言身邊,他又變成了那個會因為怕蟲子躲在哥哥身後的小孩。
他忘了自己和顧輕言都說了什麼,只記得那人將他抱在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摸著他的頭讓他不要害怕。
楚山野最後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又和顧輕言說了「對不起」。
他下巴墊在顧輕言肩上,悶聲道:「又給你添麻煩了。」
「這有什麼要說「對不起」的?你又沒做錯什麼。」
顧輕言又摸了摸趴在自己肩上的小狗頭:「哭累了?哭累就睡覺去,明天我還得早起。」
晚上的時候他的導師給他發了訊息,通知他明天早上八點記得去階梯教室報導,參加志願者最後的面試部分。
所以今早顧輕言七點就醒了,輕手輕腳地下床洗漱,卻還是讓楚山野從夢中驚醒。
「我要回學校,你接著睡會兒……」顧輕言站在床邊,彎腰對他說,「我大概……中午回來?你有什麼想吃的可以告訴我,我從學校食堂給你帶。」
他還記得上次楚山野說喜歡吃食堂的話,想著買點吃的回來哄哄小狗。
楚山野「唔」了一聲,眼中滿是沒睡醒的迷茫,卻讓他再離自己近一點。
顧輕言不明所以地湊近了些,楚山野卻支著身子坐了起來,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啵」地一口,聲音很大。
「你睡吧,我走了。」
顧輕言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髮:「等我回來。」
現在是顧輕言離開基地的第二個小時,卻只在七點半的時候給他發了一條「我到了」的訊息。
ngu基地離x大不遠,但沒有公交地鐵,出行只能靠計程車和共享單車。
今年ngu剛從臨市搬過來時,先是挑了兩個地方作為基地所在地的備選方案,其中一個就是這片別墅區,另一個住宅區則在x市的另一邊。
當時投票做最終決定時,兩個住宅區的票數一樣多,就差了楚山野這一票。
楚山野當然把票投給了這片別墅區。因為離x大近,說不定能偶遇顧輕言。
可他現在卻不覺得離x大近了。
哪裡都沒有顧輕言身邊近。
「吃飯的時候別玩手機……」程凱溜溜達達地來了餐廳,「吃快一點,未來半個月我們的作息要慢慢往賽訓期靠攏,別那麼懶散,不知道隔壁aog早一週就收假了嗎?」
「我靠,咱ngu怎麼也要學隔壁捲起來?」童然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咱上個賽季不是挺好的嗎?沒必要學他們……吧……」
「什麼是有必要?什麼是沒有必要?」
程凱攤了攤手:「咱張總上週去aog的基地巡視了,說人家的氣氛很好,有備戰冠軍的感覺,回來把咱三個分部的經理找去開了個會,讓我們嚴整作風。
領導這麼說的,我也沒辦法,所以你們好日子快到頭了,吃吧,吃完歇一會兒去跑步。」
楚山野將麥片粥喝完,咬著勺子又給顧輕言發了條訊息。
他往上翻了翻,看見自己從醒來到現在好像發了七八條微?信,但顧輕言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