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時半會兒換不完的。」
楚山野親著顧輕言的臉頰,小聲說:「幫幫忙吧,哥哥,寶寶,求求你了。」
顧輕言擰著眉,閉上了眼,被他一口一個「哥哥」和「寶寶」磨得一點辦法沒有。
他現在坐在洗手檯上,被楚山野完完全全地困在了懷裡,而楚山野的手臂撐在他旁邊,青筋突了出來,隨著他的動作一跳一跳的。
「你快一點……」顧輕言說,「一直這麼長時間待在衛生間裡他們肯定會覺得不對勁的。」
「是嗎?我有多久哥應該知道吧?」
楚山野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廓上,撩起一陣酥麻的癢意,讓他本能地想躲,可這個姿勢卻又註定了他根本躲不到哪裡去。
對方的手按著他的腿,毛茸茸的頭埋在他的頸窩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哼哼著,聽起來很是饜足。
顧輕言沒一會兒手腕又開始酸了起來,小聲抱怨道:「你能不能快一點,我手疼。」
「這也不是我想快就快的。」
楚山野抵著他的額頭,輕輕咬著他的唇,像吃果凍一樣小心地舔舐著:「哥哥辛苦了,小狗親親。」
顧輕言聞言抬眸,瞪了他一眼。
他這一眼裡帶著嗔怒和埋怨,加上發紅的眼尾,勾得楚山野又興奮了不少。
「哥,我好愛你。」
他撐著洗手檯的手臂微微發抖,嘴裡說的話帶著顫意,有些含糊不清,卻依舊執著地對顧輕言說「愛」。
顧輕言不是那麼願意直接表達自己情感的人,很少把「喜歡」和「愛」掛在嘴邊。
而之前和楚皓談戀愛的時候,對方似乎只喜歡在外人面前表達對他的「愛」。
可楚山野好像無時無刻不在說喜歡他,愛他,想親親他,每一次落在顧輕言耳中都讓他臉上發燙。
顧輕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蹭著,換了一隻手,輕輕嘆了口氣。
衛生間外面忽然有人喊楚山野的名字,顧輕言的動作驀地停了下來,有些緊張地看著面前的人。
突然的停頓讓楚山野很難受,挺著喓往顧輕言身上蹭了下,留下一塊淺色的水漬。
「怎麼了?程哥?」
他開口,用儘量正常的聲音回道:「有事嗎?」
「童然問你把他的工牌放哪了。」
程凱在外面說:「他說昨天把工牌給你了來著。」
「工牌……嘶……」
楚山野原本正想回答他,卻忽地一彎腰,繼而有些震驚地看向顧輕言。
顧輕言不緊不慢地萄弄著,手指抵在唇邊,給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怎麼了?」程凱不明所以,「話怎麼說一半啊?」
「我……呃……」
顧輕言的動作忽然快了起來,楚山野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聲音,只能咬著牙在愈演愈烈的慡感裡接著說:「在……在我隊服的口袋裡,你,你去看一眼。」
「哦,好。」
程凱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似的退了回來:「對了,你在裡面幹什麼呢?怎麼時間這麼長?」
顧輕言抬頭,吻了吻他的唇,一小截舌尖露在了外面。
楚山野聽見自己耳邊似乎「轟」地響了一聲,繼而眼前蹦跳出一片星,晃得他險些站不穩。
「哥……」他用氣音哀求道,「哥……別這樣……」
「楚山野?」
「我,在,洗,頭……」他緊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我馬上,馬,上,就,好。」
程凱不疑有他:「行,那你快點啊,剛剛小顧找你呢,他找到你了嗎?」
顧輕言唇角微勾,在楚山野仰著頭,露出形狀好看的喉結時忽然鬆開了手。
楚山野驀地瞪大眼睛看向他,神情好像很委屈。
顧輕言抬腿,蹭了蹭楚山野的腿,歪了歪頭:「程哥和你說話呢。」
楚山野又氣又想笑,深呼吸了幾下後說:「找到了,剛剛還和我說話呢,我讓他幫我……系一下領帶。」
「哦,找到了就行……」程凱說,「行,那你洗頭吧,我走了啊。」
楚山野聽著程凱走遠的腳步聲,這才鬆了口氣,低聲道:「哥,你太壞了,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壞?」
顧輕言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他就是覺得自己好像很喜歡欺負楚山野,喜歡看楚山野因為他而委委屈屈的樣子。
就好像是前20來年被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