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言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時間:「是不是到點去拿報告了?」
楚山野將他放在床頭的紙遞給他,面上帶著和人邀功的笑:「我已經幫你拿好了,你看。」
顧輕言接過報告掃了一眼:「這都是什麼意思?」
「我問過醫生了,這些指標的意思是……」
楚山野現學現賣,將一個小時前聽醫生講過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給了顧輕言。
「那我是沒事了?」顧輕言明顯鬆了口氣,「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楚山野歪著頭看他,小聲說:「哥,我這麼勤勞,你要不要獎勵我一下?」
顧輕言看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他湊過去輕輕碰了下他的唇:「嗯,好,獎勵一下。」
「還要。」
楚山野主動抬頭蹭了蹭他的鼻尖:「再親一下。」
顧輕言好像看見了他身後有一根瘋狂搖動的尾巴。
他猶豫了下,又親了親楚山野的唇,卻被人驀地扣住了手腕。
手腕上忽然傳來的力量讓他有一瞬間的驚慌,緊接著楚山野就深深吻了過來。
顧輕言覺得他們兩個像在跳探戈,你試探我一下,我試探你一下,兩人都心照不宣對方的心思,卻仍願意這樣互相試探。
曖昧是最好的催化劑。
顧輕言仰著頭,全身心地接納楚山野的侵略,搭在他胳膊上的手輕輕地顫抖著,不自覺地就要往對方身上貼去,而楚山野的手已經從他的手腕挪到了腰間。
楚山野的手很大,似乎一隻手就能握住他的整個腰部。
這個認知讓顧輕言想起了之前偷偷瞄過一眼的片子,那其中居上位的人就是這樣用一隻手便能握住居下位人的腰。
他忽然覺得楚山野的掌心好像帶了火,在他的腰側掀起燎原之勢。
而身上這件睡衣對他來說也確實有點大,隨著他的動作左右搖擺,細密地與面板輕輕摩擦著,戰慄感鋪天蓋地將他淹沒,讓他暈頭轉向。
變得格外敏銳的讓他小fu一緊,大腦不受控制地變成一片空白。
「唔……」
顧輕言唇齒間溢位些許輕顫,下意識地推了下楚山野的肩。
楚山野這才有些依依不捨地放開他,撫過他的眼尾,小聲說:「弄疼你了?」
顧輕言搖搖頭,沒說剛才自己在想什麼:「有點喘不過氣。」
「抱歉。」
楚山野輕輕吻著他的眼皮,他的鼻尖,繼而又開始舔舐他的頸側,隔著面板親他跳動的脈搏,最後牙叼著他的面板咬了咬,留下紅色的印記。
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楚山野這才起身:「我……我下樓去了。」
「好。」
顧輕言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好像都帶著顫抖,於是隻說了一個字後就停住了。
楚山野後退了幾步,臉和耳朵尖紅成一片,看起來比他還狼狽。
「那個,那個,你要是喜歡穿我的睡衣你就穿著,我……我去換一套也行。」
他說這兩句話都抓耳撓腮的,全然沒了在隊友面前或是在比賽場上三兩句懟得對方說不出話的水平。
楚山野匆匆拉了下上衣的下擺,轉身向樓下逃去,留給顧輕言一個狼狽的背影。
顧輕言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翻看了下手機,把前幾天差不多寫好的818完善了一下,發給楚山野推薦給他的那個寫818的專家。
對面很快回了他訊息,說這兩天內一定把改好的稿子給他。
顧輕言這才放下心,將手機鎖了屏,忽然覺得有點冷。
ngu基地裡冷氣開得挺大,剛剛他沒覺得冷,可能是因為和楚山野黏黏糊糊地膩在一起,沒空覺得冷。
他沒帶長袖的衣服來,只能從楚山野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堆裡翻找一下,找到了他剛洗完的秋季隊服披在身上,扶著扶手慢慢向樓下走去。
「隊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啊?」
還沒下樓,顧輕言就能清楚地聽到杜興賢的聲音。
ngu其他的隊員好像也醒了,這會兒正亂成一團研究外賣怎麼點。
楚山野懶洋洋地靠在電競椅上,聽見杜興賢的話後一巴掌拍在他肩頭:「問問問天天就知道問,你怎麼不問問自己這個月分能不能打夠?」
「你們看看這個人,真是太過分了。」
楚山野好像開了直播,還開了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