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野挑眉,補充道:「而且那個隊伍也是x市本地的。」
顧輕言蹙眉:「怎麼有人做這樣的事啊?」
他本來以為楚皓有物件還和別人聊騷已經是件丟人的事了,卻沒想到原來表面上看著光鮮亮麗的職業選手私底下也做這種事。
「很多啦,只是你不知道,」杜興賢聳了聳肩,掰著手指給他數,「嫖的,賭的,劈腿的,聊騷的,其實我們都知道,有幾個腦子不好用的還總在群裡炫耀,我們平時都不跟他們玩的,有一次那個誰來著,來x市比賽還問過我們,隊長你記得不?」
楚山野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就你話多……」他冷聲說,「休得差不多了吧?差不多了滾去鍛鍊。」
杜興賢罵罵咧咧地被他趕走了,他衣袖忽然被人拽了下,轉頭就看見顧輕言嚴肅的臉色。
「你沒和他們學壞吧?」顧輕言問,「你和我說實話。」
楚山野知道他說的「學壞」指什麼,嘆了口氣:「沒有,怎麼可能和他們學壞?我們俱樂部小孩都乖著呢。」
或許剛開始大家都是隻喜歡打遊戲的網癮少年。
但是隻要一涉及「金錢」或者「權利」,那些本屬於名利場的髒東西也會一起跟過來。
但ngu的老闆是個很理想主義的人,俱樂部幾個分部的環境也不錯,再加上經理和他管得嚴,倒像是一座象牙塔一樣將這些涉世未深的小孩保護了起來。
「之前沒出事的時候也有門禁,也不許不上報就私自出門……」楚山野一條條給顧輕言數著,「不會學壞的,你放心。」
顧輕言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半晌後嘆了口氣,語氣中仍滿是擔心:「我就是怕……畢竟之前我們對你的關心也不夠,萬一你要是真的走上什麼歪路,我……」
楚山野忽然「噗」地笑了:「哥,你怎麼這麼逗啊?我走不走上歪路跟你又沒有關係,我這輩子走過的路一定是我自己想走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他看著顧輕言眼中的擔憂只增不減,無奈地伸出手:「這樣,我和你拉鉤好不好?」
小時候楚山野犯錯惹顧輕言不高興了就喜歡用拉鉤來哄他,好像只要拉鉤了就會永遠遵守承諾。
顧輕言伸手和他的小拇指勾了勾,又不放心地囑咐道:「你一定不能做那些事,知道嗎?你好不容易才打出名堂的,別給自己的前途都堵上了。」
「知道了,言言。」
楚山野忽然又用那種不著調的語氣喊他「言言」,聽得他耳根一熱。
對方趁著他愣神的功夫將小拇指抽走,順勢摸了把他的頭髮。
「哥,你在這兒等我們一會兒,晚上俱樂部聚餐,一起去吃個飯。」
楚山野抓起一邊放著的毛巾向籃球場中央跑去,還不忘轉身向顧輕言揮了揮手,送了他一個輕佻的飛吻。
剛才他掌心的溫度還殘留在顧輕言發尖,讓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可手伸到一半時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
旋即有些自己和自己生氣似的將手垂下。
「隊長,一會兒還3v3?」童然說,「上次沒打過癮,這次咱倆再來過過招?」
楚山野瞥了一眼場邊坐著的人:「嗯,來吧。」
其實他們也不是除了打遊戲外就一無是處。
童然雖然個子比別人矮,但也是當時籃球隊的骨幹之一,現在屬於寶刀未老的選手。
而楚山野高中也練過籃球,單純是因為帥。
那會兒他們學校體育課高一學籃球高二學排球,顧輕言不喜歡排球,覺得顛球顛得小臂生疼,晚上三個人一起放學回家時曾提過一句喜歡看人打籃球。
楚山野原本對這種猴子搶香蕉一樣的運動不感興趣,可一聽顧輕言說的話後頓時來了勁,當晚就開電腦搜尋籃球基礎教程,體育課更是一節也不落,甚至破天荒地成為了那段時間體育老師的表揚物件。
可他不想要體育老師表揚,他只想要顧輕言的表揚。
後來機會終於被楚山野等來了。
高一年級組要舉行籃球比賽,他們班體委給他報了名。
那天晚上他特意帶著作業本去敲了隔壁家的房門,表面上說是要問問題,實則旁敲側擊讓顧輕言去看比賽。
顧輕言那個時候確實答應他自己會去,可臨到比賽當天他卻沒在現場找到顧輕言。
他那天雖然失落,但依舊好好地打完了比賽。等他給顧輕言打電話時,卻是楚皓接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