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言在展子裡隨便逛了逛,卻被幾個穿著c服的ser邀請一起合照。
理由是他長得好看。
「我看不懂……」顧輕言說,「去了不太好吧?」
楚山野無所謂地挑了下眉:「沒什麼不好的,拼盤漫展,至少有一半的人也不怎麼懂遊戲。而且這種活動我們俱樂部一般準備家屬票,我……從來沒人去看過,有點難過。」
他說的話半真半假。
真的是kpl的一些比賽確實會給選手的親屬和家人預留席位,讓他們在臺下為選手加油鼓勁。
這麼幾年比賽打下來,其他隊員的爸媽兄弟姐妹多少都來過,只有留給楚山野家人的位置一直是空著的。
可他卻並不因此難過,因為那幾個位置他本來也沒想讓楚家爸媽來坐,他嫌煩還來不及呢。
楚山野其實最想把那個位置留給顧輕言,也只想留給顧輕言。
顧輕言聽了他說的那句「難過」後果然有些心軟:「那我考慮考慮吧,但是我不一定有空。」
「沒事……」楚山野說,「有空就來,隨時等你。」
他還沒來得及趁熱打鐵再說幾句好話,就聽杜興賢喊自己:「隊長,你酒還沒喝呢,大家可都喝了!」
顧輕言抬眸,果然看見其他人面前的小酒杯基本都空了。
唯獨楚山野的還滿滿一杯,動也沒動。
「喝了喝了,喝完回基地了……」杜興賢說,「剛才經理還打電話催我。」
顧輕言蹙眉:「你之前不是說胃不好嗎?別喝了。」
「沒事……」楚山野說,「就這麼一口。」
他說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喝完了,走吧。」
有幾個青訓的小孩沒怎麼喝過酒,這會兒臉上多了幾分泛紅的醉意,搖搖晃晃地你追我趕著上了車。楚山野安靜地跟在顧輕言身邊,不吵不鬧,比平時還安靜了不少。
顧輕言側過頭看他,發現他臉上也泛著紅暈,眼中像蒙了層水霧,看上去應該是醉了。
「楚山野……」他說,「你是不是喝醉了?」
「唔?」
楚山野撩起眼皮看他,唇角翹起一個弧度:「我沒醉,就是……」
「有點暈。」
他說著往顧輕言身上靠去,顧輕言不願和一個醉鬼斤斤計較。
於是隻能任由他撒嬌似的黏在自己身邊。
「走慢點……」楚山野嘴裡念念叨叨,「不著急。」
顧輕言有些哭笑不得:「怎麼不著急?車都要開了,就等我們兩個呢。」
楚山野眨了下眼,眸中掠過幾絲難過。
「上車,然後開一個半小時回市區,你就要走了……」他低聲說,「我捨不得你走。」
顧輕言發現楚山野真的很會裝可憐,每次求他滿足自己願望時,一雙眼睛都會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讓他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還會見的……」顧輕言說,「嗯……下週你們比賽我去看,好不好?」
楚山野眼睛倏地亮了,頭上也像豎起了兩隻耳朵:「真的嗎?」
「真的。」
顧輕言這麼說著,又半是誘哄地將人推上了車,輕聲說:「但是你現在要聽話。」
鬧騰了一天的網癮少年們在自己的位置上東倒西歪地坐好,有幾個應該是上車就困的體質,眼睛已經合上了。
程凱剛結束通話電話,看見楚山野上車後忍不住道:「怎麼磨磨蹭蹭的,全隊就差你一個了。」
楚山野看了他一眼,低低「嗯」了一聲:「抱歉。」
抱歉?
等等。
程凱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往常如果自己這麼說他一句,楚山野肯想著法兒陰陽怪氣一句,怎麼今天和他說「抱歉」了?
楚山野被顧輕言推著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把頭往他的肩上靠。
顧輕言臉側被他頭髮蹭得發癢,小聲說:「別太過分,沒有你這麼撒酒瘋的。」
「你還見過別人撒酒瘋嗎?」
楚山野微微抬眸,眯著眼看向他:「誰啊?什麼時候?」
顧輕言垂眸:「沒什麼,忽然想起來了而已。」
其實也不是別人,就是楚皓。
楚皓是典型的人菜癮大,明明喝不了幾口。
但每次和舍友聚會的時候都硬要喝很多,結局就是別人還沒怎麼樣,他先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