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連忙起身，伸手接過，“周主任，讓我來吧。”
“以前你倒沒問題，這次得我倒。”周長國道，“你坐著。”
周長國堅持給陳平倒了一碗米酒，然後又倒了一碗，這才是自己的。
他壓了壓手，示意陳平，“不用太拘謹。”
廚房裡，李春蘭正炒著菜，菜入鍋，遇著油水，吱吱的聲音非常響亮，香味從廚房裡面飄了出來。
天氣有些寒冷，即便是在屋裡也能感到寒意，不過這樣一桌菜，再加上昏暗的白熾燈，抿一口米酒，身子慢慢暖和起來。
氣氛反倒很舒適。
“你很聰明，應該知道我喊你過來吃這頓飯的意思。”周長國跟陳平碰了一下碗，招呼著，“別客氣，多吃點，你李姐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應該是周主任你去縣裡的時間定了下來，所以就喊我過來吃頓飯，做個告別？”陳平說道。
除了這個理由，沒有別的理由。
請人到屋裡吃飯是一件非常客氣，非常看重對方的表現。
國人在禮節這方面有很多說法。
“你腦子的確靈光。”周長國笑了笑，“沒錯，時間定下來了，2天之後就到縣裡去。”
“不過請你吃這頓飯倒也不僅僅是為了告別，更重要的是為了感謝，我退到二線的訊息早就傳出來了，也跟我打過招呼，做過心理工作。”
“本來是說讓我在鳳山鎮這邊再幹一年，等到今年年底的時候再退居二線，但是這才過完年就要退居二線，速度這麼快，而且還是直接到縣裡去任職。”
“這些都是因為我跟在你屁股後面跑腿，撈到了些功勞，所以才會有這麼好的待遇，要不然，哪能去縣裡？”
“更不可能以副科的職務退居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