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你的意思是張明傑跟張員外的小妾有染?”
一個銀衣問道。
“胡說八道,張員外家纏萬貫,張明傑身為張員外唯一的兒子,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私通小娘,這種事道德所不容,禮法所不容...張明傑也是讀過書明事理的人,怎麼可能做出如此道德敗壞之事?”
之前那個一直嘲諷寧宸的銀衣跳出來反駁。
這些人叫馮奇正,打心裡瞧不上寧宸。
寧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他們之間有沒有染,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高子平思索了一下說道:“寧宸的推測不無道理,現在毫無線索,查一下也無妨。”
旋即,高子平吩咐兩個銀衣跑一趟。
寧宸道:“高銀衣,讓我去吧?”
兩個被點名的銀衣不滿的看了一眼寧宸。
寧宸注意到了他們的眼神,心裡疑惑。
他不知道的是,出外勤是有補貼的...而且,他這樣說,有搶功的意思。
“寧宸,你剛來,還不熟悉情況,這次就別去了!”
高子平說道。
寧宸點頭,看向那兩個銀衣,抱拳道:“勞煩兩位,將張明傑和那個小妾的口供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
兩個銀衣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見沒人理他,寧宸無聊的翻卷宗去了。
一個時辰後,那兩個銀衣回來了。
高子平問道:“可有收穫?”
兩個銀衣搖頭。
“高銀衣,這樣問根本沒用,我們又沒有證據,全憑猜測...張明傑和張員外的小妾,傷心欲絕,我們也不好多問。”
高子平有些失望。
寧宸放下卷宗走過來,道:“兩位,能否把他們二人的口供給我看看?”
兩人面無表情,像是沒聽到寧宸的話。
寧宸摸摸鼻子,道:“我說兩位,你真不用這樣...我知道你們覺得我是來鍍金的,可我真不是...我也很討厭我的身份,可有些事不是我能選擇的。”
“我們身為同僚,查案也是我的責任,我只是想幫你們把案子查清楚...你們真不用一副我把你們女兒肚子搞大不負責任的表情。”
兩個銀衣勃然大怒。
“寧宸,你...”
高子平擺擺手,皺眉道:“行了...寧宸說的有道理,都是同僚,都是為了破案,把口供給他。”
其中一個銀衣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口供丟給寧宸。
寧宸接住口供,無奈地搖搖頭,然後走到一旁看起了口供。
當口供看完,寧宸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揚了揚手裡的口供,斬釘截鐵地說道:“兇手就是這二人。”
眾人錯愕地看著他。
馮奇正冷笑,不屑道:“你憑什麼這麼篤定?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可不是你們這些公子哥放鷹逐犬鬥蛐蛐。”
寧宸將口供遞給高子平,道:“高銀衣,你好好看看這兩份口供,答案就隱藏在其中。”
高子平自己看了一遍,其他人也湊過來看。
可等他們看完,皆是一臉迷茫。
高子平道:“寧宸,這口供沒什麼問題啊。”
寧宸道:“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快說,別賣關子。”
寧宸笑道:“剛才這兩位大哥說,張員外的死,這二人傷心欲絕。”
“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寧宸道:“當然有問題,人在受到驚嚇,或極度悲傷的時候,會語言混亂,就是人們常說的前言不搭後語。”
“可你看看這兩人的口供,條理清楚,幾乎是用同一個模板拓印出來的一般。”
高子平等人一怔,然後立刻比對起兩份口供。
比對之下,發現兩份口供,除了人物不同,敘述的方式幾乎一樣。
這說明他們對過口供,提前就做好了準備。
高子平大手一揮,道:“抓人。”
寧宸急忙道:“高銀衣,等一下。”
高子平看著他,“怎麼了?”
寧宸笑道:“我建議先審問張員外小妾身邊的貼身侍女,畢竟通姦這種事,瞞得過別人,瞞不過貼身侍女...偷情的時候,總得有人警戒吧?這個人必須是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
高子平等人看寧宸的眼神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