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波：「……」他忽然覺得，像霍陽州那樣正經的，也沒啥不好的。
雖然這哥倆板著臉的樣子都很能唬人，但霍漢州屬於一開口就要顛覆印象的。
他們坐的這一桌除了投資大佬就是主要演員，再不就是看在俞章面子上過來的朋友，年紀大輩分大的是真大，年紀小輩分低的就是陳晰俞笑笑這樣的。這麼一桌湊下來，基本上各吃各的，年輕人聚在一起小聲說話，老的喝著酒寒暄打趣。
霍漢州和邵平波屬於出錢的，都不能得罪，於是哪邊都融不進去，只能兩個湊合著說說話，免得過於孤單。
霍陽州接下來的新戲在大概要半個月以後才開機。
這段時間剛好空出來，他琢磨著陳晰要是也沒事……難得他居然會生出這些旖旎的想法，還好氣氛正熱烈，酒勁一上來，各個都是臉紅耳熱的，他倒也不顯眼——雖然他幾乎沒喝就是了。
「是沒有新戲要拍，」陳晰低聲回話，「但是要忙別的事……唔，新專輯要趕著明年出，接下來半年都不在這邊了。」
「怎麼忽然想起要出專輯了？」霍陽州問，就算不和他約會專注事業，也應該抓住現在的感覺趕緊加強演技才是。
陳晰道：「一直都是有這個打算的，只是要等準備得差不多了，才開始宣佈訊息。」要是太早就宣佈要出，很多粉絲都要在心裡惦念，要是出了什麼事逾期，還要生不滿。
「那現在準備得差不多了？」
「呃……」陳晰忽然想起自己準備的主打歌，眼珠子亂飄，就是不敢正面看他，「好，快好了，就差一點，你……你就等著吧！」
「等著？」霍陽州重複了一遍，沒能看出陳晰在想什麼，在底下悄悄伸出手勾住他的手，「等什麼？」
「等著……等著……」陳晰卡殼了，「等著瞧！」
霍陽州失笑：「合著不是要我等專輯，是要給我看好？」
意識到自己被霍陽州抓到了話裡的漏洞，陳晰反手一把掐住霍陽州的手，惡聲惡氣道：「總之你等著就是！」
好吧好吧，自己等著就是了。
手指安撫性地順著陳晰手往上輕點，晦暗不明的桌底偶爾才有些許光亮進入，光斑點在兩人的手上，白皙的面板都染上淡淡的粉色。
陳晰緊張地左右張望：「你哥還在呢。」
霍陽州看都沒看他一眼：「沒事，他不會管的。」說不定心裡還巴不得呢。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叫陳晰知道，要不然這椅子都坐不住。
霍陽州：「等會結束去我那裡？」
「你哥……」
「別管他。」
霍陽州剛要繼續說下去，便感覺眼前落下一片陰影，旁邊的陳晰猛地站起來，他們手指還勾著，連帶霍陽州也站起。
「華華……姐……」
雖然知道沈華不反對陳晰談戀愛，但上次沈華大力的關門聲還是讓陳晰驚了一下。
霍陽州還沒說話，沈華便轉過身來：「你也要叫華姐，跟著陳晰叫。」
這是認可了？
挑了挑眉，霍陽州剛想開口，便見眼前又多了兩個人影——霍漢州拖著邵平波過來了。
沈華也不說話，了，就拿眼覷著霍陽州，像是在等他叫人似的。
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霍漢州過來的主要目的是和沈華談話的，隨著他們兩個過來，他們這一小圈忽然就陷入了沉默。
霍漢州跟著沉默一瞬：「所以這忽然是怎麼了？」
沈華這才反應過來，給陳晰介紹霍漢州，然後又拿眼去看霍陽州，眼裡有顯而易見的不滿。
霍漢州是霍陽州的親哥哥，霍陽州可以不跟著陳晰喊她華姐，卻不能不為陳晰開口介紹霍漢州。陳晰對感情的態度一直是簡單赤城的，認定了就是一條道走到死，如果霍陽州只是玩玩……不好意思，她不會讓陳晰就這麼賠進去的。
好事的哥哥在場，霍陽州不想讓他跟著攪進來，便只跟著說了幾句，沒有深入。
好在霍漢州今晚的重點也不是探聽霍陽州的八卦，也就這麼輕巧地含糊過去了。
陳晰還是第一次直面霍漢州，不著痕跡地打量幾眼，再和霍陽州作比較。
「別看了，」邵平波一把攬住陳晰，「他們兄弟倆都是一樣的。」都是斯文敗類。
陳晰點頭：「當然啊，他們是兄弟，自然是相像的。」
邵平波：「……你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