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趙進懸空而立,腳下一縷縷波濤湧動,身周無盡青色氣流橫行,已然將修為催谷到了巔峰,冷笑道:“不讓又如何?你殺得了我?”
……
就在這時,一縷縷身影從河岸上空飄飛落地,赫然是白溪宗的人去而復返了。
“果不其然!”
宗主塵虛將手中的一名河神祠密探擲落在地,咬牙切齒道:“你趙氏河神根本就沒有想著跟我們白溪宗和解,你所想要的只是震懾整個洛神河域,讓所有勢力都向你臣服!”
塵月一雙美目看向我,道:“陸離小仙師心繫我白溪宗,我白溪宗門人自然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這一戰,白溪宗全力以赴,與小仙師一起對抗河神祠,哪怕一宗滅門又如何,我們俯仰無愧,不枉山上修道一回!”
“對!”
少年青白握著拳頭:“陸離兄長,我們不會讓你們孤軍奮戰的!”
人群前方,寧寒一張俏臉上寫滿了複雜之色:“陸公子……你為了我們白溪宗,太煞費苦心了……”
“啊?”
我面對著趙氏河神,身軀後仰,側耳聽著白溪宗眾人的說話,禁不住笑道:“白溪宗的各位,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接下來是洛神河河神祠跟我的過節了,所以你們不需要插手,就靜靜的等著一個說話就是了,放心吧,白溪宗不負這天下,這天下一樣不負白溪宗!”
“陸公子……”
寧寒抿了抿紅唇,頗為動容。
……
“嘖嘖!”
趙進歪著頭,冷笑道:“說來說去,說是為白溪宗出頭,說白了,無非還是為了博美人一笑罷了,小仙師明面上是為了白溪宗拔刀相助,說白了,難道不是為了寧仙子?如果寧仙子是一個相貌醜陋粗鄙的村姑,你小仙師會願意跟河神祠為敵?”
我淡淡一笑:“趙進,你本來可以不用死,但是話說多了,恐怕就真的要死了。”
“大家都是準神境。”
趙進腳踏一方水域,如同一方主宰一般,冷笑道:“我殺不了你,你也一樣殺不了我,難道不是嗎?等到別的勢力介入的話,你小仙師還有活著離開的可能性?”
“那隻好先殺了你了。”
我笑了笑,說:“我要動手了,準備好了?”
他運起滔天水意,笑道:“有種你就殺,看看誰先死!”
一瞬間,河水之中無數鬼魅衝出水面,有水中修煉的精怪,也有淹死在洛神河中多年的水鬼,在河神氣機的遮蔽天機之下,這些鬼魅精怪無懼於陽光,就這麼橫行而出,陰氣十足的撲殺而來。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我一聲嘆息,猛然提身而起,身軀懸空於二十丈高的位置,單手五指張開,對著下方就爆發出了一道滿含飛昇境氣機的攻勢!
風聲鶴唳!
“轟——”
一瞬間,狂風驟起,金色風暴席捲著一縷縷河水在空中繚繞,鶴鳴聲陣陣,來自於飛昇境的殺機爆發,頓時那些河水中的水鬼、精怪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聲,幾乎只要撞入風聲鶴唳的範疇內就被絞殺成了一堆微塵了,而且是神魂俱滅的那種。
助紂為虐,死則死矣!
……
一招風聲鶴唳之後,嚇得趙進肝膽俱裂,急忙落向了河神祠的祠廟頂部,身軀做出盤踞狀,身周出現了一道盤踞著的蛟龍法相,圓潤如盾牌,一縷縷鱗片泛著近水的氣息,頓時整個洛神河到處都出現了一縷縷漩渦,將河水靈氣借給了這位河神。
可惜,他只能借用一條洛神河的靈氣。
而我,人間唯一飛昇境,能借用的幾乎是半座天下的靈氣,根本無法相提並論,而且無論是手段還是肉身上,趙進這條蛟龍化作的河神都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就這麼不認命?”
我微微一笑,右手抬起,五指間一縷縷金色龍形印記律動,飛昇境神力貫注,猛然從天而降,重重的一掌龍決轟向了祠廟頂部的趙進,低喝道:“你和這座河神祠,都已經重新投胎一下了!”
一掌橫空!
龍決!
……
“轟!”
一整座河神祠瞬間化為齏粉,無數陣法與結界都在龍決一擊下被瞬間磨滅,岸邊,白溪宗的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塵虛、塵月兩位飛昇境,他們是最能看清這場決戰的人,但此時也看不清了,趙氏河神,坐鎮自家小天地,那高高在上的河神,此時在一個外鄉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