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的畫面也隨之關?閉,關?閉的最後?一個畫面白寂嚴的目光落在了白慕禾的手指上,一個念頭電光火石而過,讓他的瞳孔微縮。
白慕禾是第一個被推出來的,白家的人對他沒有那麼在意,倒是白寂嚴此刻起身出去,駱昭也跟著?他出去了。
白慕禾自?然是第一時間被送到了監護室,出來的時候人剛剛幽幽轉醒,臉上扣著?氧氣罩還不能說話?,眼睛也有些發直,是麻藥的藥勁兒還沒有過去。
白寂嚴狀似關?切地走近,幫他拉了一下被子,目光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那隻正在輸液的手:
「好好休養。」
說完這一句話?他送白慕禾到了加護病房,直到三個小時過後?白振江出來,白寂嚴全程都沒有說什麼,手術成功算是一個階段性勝利,白家自?然也不缺能照顧白振江的人。
駱昭終於鬆了一口氣帶著?白寂嚴離開,車子剛剛從醫院的地庫中離開,白寂嚴抬手將隔音板升起撥出了一個電話?,這電話?正是周密信得過的致和醫院裡的人:
「去查負責白慕禾那間重症監護室的護士,尤其是近期有沒有大額的支出,或者不同以往的情況,找人盯著?白慕禾,想辦法看見他身上的傷口。
還有,關?注一下近期重症監護進去的人,尤其是今明兩天進去的人都是什麼緣由。」
這個電話?撂下駱昭就轉過身:
「怎麼了?白慕禾有什麼不對嗎?」
白寂嚴手撐了一下腰側,神色發緊:
「我?懷疑剛才捐獻腎臟的人不是白慕禾本人。」
「不是白慕禾?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手術的過程鏡頭給到的都是手術操作的近景,這也是為了方?便實習生學習,所以確實是沒有看到手術者的臉,但是推進去的推出來的都是白振江和白慕禾啊。
「手不對,白振江之前還曾開玩笑的提過,說白慕禾的手最像他母親,若是生在女孩子的身上必然更是好看,他的手骨節纖細,面板冷白。
但是剛才手術的最後?一幀,那個躺在手術床上的人的一截手指卻骨節粗大,有一個指甲修建的並不齊整,這樣的指甲絕不會出現在有些強迫症的白慕禾身上的。」
駱昭不禁順著?他的思路想: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難怪他之前答應捐獻腎臟答應的那麼乾脆了,這腎臟如果不是親屬捐獻,那麼配型可沒有那麼容易,那個時候他一口就答應下來,如果那時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別人來頂替,那麼必然是提前就找好了匹配的□□。」
駱昭越是想就越是覺得脊背都有些發冷:
「要想找到□□,那肯定需要白振江的私人醫生,李升的配合,所以,致和醫院這背後?的事兒會不會有白慕禾一份兒呢?」
想要越過李升拿到白振江身體的資料實在是不可能的,而白慕禾想要在這一場手術中玩上一招金蟬脫殼,那麼自?然需要李升,乃至全體手術室醫生和護士的協助。
能到做到這一點,就說明白慕禾或者李升已經有能力在醫院瞞天過海了,那麼他們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就更遑論是平時了。
白寂嚴對白慕禾也好,對白振江也好,都沒有什麼感情,若是沒有三天前關?於致和醫院的事兒,即便是他知道了白慕禾瞞天過海,也會覺得他只是想要逃離白家,又不想真?的付出一顆腎臟而已。
但是現在,白寂嚴的手輕輕捻動大衣的一角:
「白慕禾,這些年倒是藏得深啊,看來我?們有必要找個幫手了。」
他發了一通簡訊出去,駱昭陪著?他進屋,看著?他這臉色心?裡就堵挺:
「乖乖,進去躺躺吧。」
白寂嚴靠坐在沙發上,也拉了一下駱昭:
「等?一下,一會兒有人過來。」
「誰啊?」
沒一會兒的功夫門鈴就響了,駱昭狐疑地去開門,在看見眼前那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來人一身白襯衣外面套了一件皮質的寬鬆馬甲,解開三顆釦子的白襯衣裡是小麥色的胸口,挽起的小臂處肌肉線條流暢,而最讓駱昭眼熟的就是這人眼尾處有一顆痣,帶著?一絲極致的危險和誘惑。
那人狹長?的狐狸眼微微一眯,宛如能勾人魂魄一樣地開口:
「我?們又見面了洛少爺。」
低沉魅惑的聲音猶如經年窖藏的紅酒一樣,駱昭自?然不會忘記這張臉,這是上一次鄒明帶他去酒吧見到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