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在這裡跪著呢?”從我羊覺得自己的肚子空空蕩蕩的很不舒服,便想去山上打些野味來嚐嚐,可是剛出了山洞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華旦,還有那漆黑的夜,從我羊看著黑漆漆的夜色和密林立馬歇菜,嚥了一口唾沫,想了想還是不去了,食物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其實從我羊並無耗費多少的精力,和吸血鬼大公爵那一戰,從我羊算是躺贏,和古印度僧人那一戰,基本上都是月天扛著,身為一個修煉者沒耗費精力也不知道他為啥會肚子餓,即使是最低階的修煉者的精力也是普通人的十倍以上,體力也是普通人的幾十倍,所以一般來講修煉者只要不戰鬥很少會肚子餓,當然修煉者也不能完全的辟穀,可是這種像從我羊這種一日三餐的飢餓也很是怪異。
垂著腦袋,栗色的微卷的長髮毫無章法的垂了下去,眼睛空洞無神,一雙美目彷彿失去了焦點,面容露出絕望之意,憔悴,失望,統統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剛才重生找回自己找回靈魂找回信念的她,下一刻又因為月天短短一句話打回了原形,人生之大起大落來的太多,剛才明明他是給予你希望的男人,下一刻這個男人又毫不留情的給予你無盡的絕望,無比痛苦的深淵,剛剛填滿的心被刺的鮮血淋漓,慘不忍睹,遇上月天不知道是華旦此生最大的幸運還是最大的不幸,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那個,你準備在這裡跪多久啊?”從我羊看到華旦憔悴無助的樣子心也不由的軟了下來,說話的聲音都輕柔了許多。
華旦如沒有聽到從我羊的話一樣,依然低著頭跪在那裡,一言不發。
“喂,你聽到我說話沒有啊?”從我羊有點急了,這個女人怎麼死心眼呢。
“我告訴你,你這麼跪是沒有用的,就算你跪上十年,一百年,一千年大哥都不會答應你的,甚至他看都不會看你一眼!”從我羊看著華旦這個失魂的樣子有些不忍,剛才的一個美豔溫柔的女子一下子換了個人,嗓門不由的大了起來。
依舊沒反應。
從我羊此刻真的快急瘋了,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說都聽不進去呢,還有還有你你你這個樣子本大爺看著心裡也很難過的,真讓人操心。
不管了。
突然從我羊用力的狠狠的抓住了華旦的雙肩,然後死命的搖了起來,臉上聲色俱厲大喊著說道:“你是聽不明白還是怎麼地,你這麼跪就算是跪上一億年天老大都不會正眼看你一眼,更加不要說答應你的請求了,天老大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無聊的哀求,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有的時候就算是一隻螞蟻都要蛢命的自己求生存,而不是去哀求別人拯救它,你這樣像個弱者一樣的苦苦哀求,正是天老大最討厭的,沒有力量可以去蛢命修煉,可是要是沒有了自強的信念連一隻螞蟻都不如,你自己不去想的顛覆自己的和你同類的命運竟然寄希望於天老大,簡直可笑,在你跪下之後說出那句話的一瞬間,大概天老大就對你失望透頂,天老大當時沒有殺了你就算你走運了,我想天老大絕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救回來的人竟然是個只知道依靠別人的廢物,你明不明白啊!”從我羊這次可用殺手鐧了,從我羊長這麼大就沒對任何人大喊大叫過,一世英名和節操就毀在這個女人手上了,三個字——要負責。
你還別說雖然從我羊和月天相處的時間很短暫,沒想到從我羊還真是蠻瞭解月天的,有些人,有時候,一見面便能讀懂彼此,這大概也是月天二話沒說讓從我羊當自己小弟的原因,大概他們算是一類人,可是有幾點從我羊說的不對,救華旦什麼的月天也只是一時覺得有趣,對華旦失望什麼月天半點這類情緒都沒有,為什麼?因為華旦和月天沒關係,月天關心的一般只是自己身邊的人,其他的人嗎?也只是看心情看機遇吧,這不是冷血,每個人的生存之道不同,沒必要強求他人,也沒必要對他人的生存之道指手畫腳。
“那你說我該怎辦?他們還有兩位實力比我強許多的大公爵在,手下的低等吸血鬼更是不不計其數,而且還有各種強大的黑暗生物和奴隸,政府也支援著他們,我一個人能怎麼辦?我餘下的同類幾乎都是同普通人一般弱小的人類,我不求他我能怎麼辦?”華旦對著從我羊幾乎是嘶吼出這一番話,所有的不甘委屈無助在此刻彷彿要一股腦猛的發洩出來,這麼多年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就算她是強大的吸血鬼公爵,可是首先她是一個女人。
聽到華旦嘶吼的咆哮,看著華旦無助絕望有些猩紅的眼神,雙手感受著華旦難以抑制顫抖的身體,從我羊的心碎了,他感覺自己的心在被無情的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