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膝蓋被椅子砸得一痛分散了注意力,又加上背後沒有支撐,兩個人就這樣隨著慣性向後倒在了床上。
對方溫熱的身體瞬間大面積貼了上來,剛洗過澡的沐浴露香氣撲了滿鼻,雁響被砸得有些懵,本能地要推開阮再少,但對方自己很快就起來了。
「雁帥哥你沒事吧?」阮再少著急忙慌地撐起來,但忘了腳還纏在椅子上,一個沒穩住就又砸了下去,「嗷!」。
「……」雁響覺得他要吐血了。
「不好意思啊雁帥哥哈哈……」阮再少乾笑兩聲,一腳蹬掉椅子,一腳爬起來,手剛撐在雁響側頸,門口忽然傳來阮弘奕的聲音。
「軟崽,你……們在幹什麼?!」
本來阮弘奕是要上樓找阮再少的,但雁響屋門沒關,他路過的時候下意識瞥了眼,沒成想就剛好瞥見他家孫子騎在別人身上這一幕。
阮弘奕驚愕地瞪大眼珠,再看到倒在地上的椅子,懂了。他箭步衝上去把阮再少拉起來,對雁響噴道:「你是不是欺負他了!」
然後又轉頭打斷阮再少說話:「他是不是欺負你了?那你也不能就這樣欺負回去啊,傷著你自己了怎麼辦?要打他就告訴爺爺嘛,爺爺幫你收拾他!」
雁響:「……」
「不是啦爺爺,我剛只是摔了一跤,真的!幸好雁帥哥接住我了,不然我臉上又要腫一塊了!」
阮弘奕半信半疑地斜了眼雁響,又問:「那你來他屋裡做什麼?不是來打架的?」
「哈哈哈不是!」阮再少哭笑不得,轉移話題道,「爺爺找我幹嘛呀?」
阮弘奕這才想起來把手裡的雞蛋給他:「來給你敷個臉,這樣好得快些……」
說完他就原地剝起了雞蛋,阮再少怕雁響尷尬,拿過雞蛋哄著他離開:「爺爺我自己剝就行了,你繼續去看電視吧……」
等阮再少返回來關了門,一轉身就見雁響已經拾起椅子撫平床單了。
「對不起啊雁帥哥,你的腳是不是被砸到了,沒事吧?」
「沒事……」雁響靠在桌邊,還有點不自在。
「真的?」阮再少有點不放心,走過去想看看他的腿,手剛觸到布料又想起什麼,於是縮回來,「那好吧。」
雁響有些奇怪地看他,覺得還挺稀奇的,平時不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嗎?
阮再少坐回椅子上剝雞蛋,兩人都沒再說話,未免氣氛變得更尷尬,雁響拉回最初的話題:「你剛說你發現什麼?」
不知為何,雁響總覺得阮再少聽到他開口後情緒似乎漲高了點,又開始話嘮起來。
哦對!我剛想說其實以貝貝現在的能力都可以直接加入先行小隊了,因為我們也沒規定一定是五個人啊,六個人也不是不行……你覺得呢?」
雁響低頭看他拿著雞蛋貼臉:「歪了,往上一點。」
「噢……」阮再少聽話地往上滾了滾,又道,「但她加入的話就又沒了替補誒……嗯,要不這次比賽之後就讓她加入吧!我明天問問蔡姐!」
「還有啊雁帥哥,你覺得這次預選賽我們能入圍嗎?我覺得肯定能!不是我自大啊我跟你說,我們為了這次比賽都準備好久了,連副隊那麼高要求的人都說好!這都入不了圍,那……那就是他們沒眼光!」
雁響笑了笑,配合他點頭,覺得這人情緒一高起來什麼都敢說,完全不像躲在被窩裡打電話那樣吞吞吐吐。
開心就懷疑別人,不開心就懷疑自己……雁響越想越覺得好笑。
「你笑什麼啊……」阮再少不滿地看他,「雖然我們最開始的目標只是能參加華南賽區的預選賽就好了,但是我有預感,我們這次不僅能入圍,還能晉級!說不定還能拿冠軍呢!」
「等等……」阮再少突然一拍大腿,像是想到什麼,睜大眼看著雁響,「會參加這個比賽的……說不定會有之前跟我們拼盤公演過的地偶團!那這樣不就能猜到競爭者會有誰了?這個明天也要問問蔡姐!」
「拼盤公演……椰城只有law吧,是別的城市的?」
「對呀,其中有個港城的團,叫『黑色空間』,我們經常一起拼盤,關係還不錯!」
雁響不解:「那可以直接問她們參不參加啊?」
阮再少盤腿坐椅子上,仰臉嘆了口氣:「雁帥哥,關係好歸關係好,但我們沒說,她們也沒說,這不明擺著要保留實力嘛!」
雁響低頭看他:「你這個說法是建立在她們參加的基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