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再來!」
劉世逸手裡拿著一根細長木棍,鷹一般的雙眼掃視著law每個人的舞蹈動作。
「你耍什麼小隊長威風呢?」
聲樂練習上產生了分歧,阮再少堅持自己的觀點,李沐容脾氣上來了跟他對峙,剩下的人被迫加入戰局,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這還是一次挺嚴重的吵架的,冷戰了好幾天,簡直不亞於現在的law。相似的畫面就擺在眼前,眾人都心照不宣地低下頭來反思。
「唉……又輸了。」
三年來law也一直都有爭取機會參加一些小比賽,只是不斷的失敗重來讓他們逐漸喪失了信心,為每一次觀眾的嘲諷謾罵和落選的排名都不知道輾轉難眠了多少個夜晚,又痛哭了多少回。
不過消極的畫面並不算多,很快,那些負面的聲音就被更加努力的汗水和日夜替代。
「law越來越好!」
八八地下的舞臺、露天音樂節的舞臺、d的舞臺……從重複排練的舞蹈室到越來越大的舞臺,這三年來走過的每一個臺階,都是為拿到獎狀的那一刻做出的鋪墊。
最後背景音樂接近尾聲,畫面重新暗下來,零星的彩色螢光亮起,接二連三,最後組成了一片潮汐般起落的螢光海。
鏡頭前移,一片黑暗中,不足三十平米的舞臺上定格著十八個人影,而在人影的背後,一顆顯然是疊加上去的太陽正緩緩升起。
日出的霞光下,緊張的呼吸聲交錯,隨著背景音樂的最後一個符號落下,阮再少的聲音再次響起。
「開始了嗎?」
第66章 開始了
開始了嗎?
最後這句沒有雁響的回答,但在座的各位已然在心底寫下了答案。
就像林沁說的,與其在過去的挫敗裡停滯不前,不如繼續將這一生完整地走下去。
「啪」地一聲,李沐容最先站起來,她眼眶微紅,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舉起啤酒瓶鏗鏘有力道:「開始!現在就開始!三年不都這麼過來了嗎?不就是個d?以後還有ad、bd、cd呢!」
「就是!」白雙星也拍案起立,兩個啤酒瓶碰撞出清脆的聲響,「那些比賽多了去了,今年不行就明年,d不行就別的什麼d,我們又不是沒有舞臺了,周演、拼盤,哪個不能開始了!」
兩人這一頓吼瞬間把氣氛炒燃了起來,周盈熱血上頭,不顧臉上的狼狽就撈起一瓶啤酒舉過頭頂:「對啊對啊!現在就開始!」
她吼完就要對著瓶嘴灌酒,周圍人大驚失色攔住她:「哎哎哎!未成年不準喝酒!」
餐桌上再次熱鬧起來,這回不再是剛來時那種刻意裝出來的表面和諧,而是真正的冰雪消融,變回了以前那個團結友愛的law。
站在角落的應援團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滿臉欣慰,感覺一顆心都柔軟舒暢了許多。
雁響也笑,伸手關掉投影,再把頭頂大燈開啟,抬起頭時和剛好轉過臉來的阮再少對視。
那雙寶石般的眼睛在臥蠶地託舉下更耀眼了,隨後酒窩開始晃、放大,卻在不到一秒時停在半路。
雁響以為阮再少要過來,就站在原處等他,然而對方邁出一隻腳後又遲疑地退了回去,抿著唇目光躲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臉有些熱,阮再少拿起玻璃酒瓶貼了一下,又在這遮擋間的縫隙瞄了雁響一眼,然後稍微有些慌張地仰頭灌了一口酒。
漂亮的喉結在明亮燈光下滾動,雁響下意識跟著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感覺口有些幹,於是走過去也開了瓶啤酒喝。
桌上的人正搶著吼各自的壯志豪言,雁響一邊聽一邊放下酒,裝作不經意地悄摸兒靠近阮再少。
他看出來了阮再少在尷尬,畢竟冰雪消融的是law不是他倆,吵架的事還沒徹底解決。
但有這一桌子的氛圍來緩解,雁響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可惜這個時機下一秒就溜走了,因為李沐容忽然開始cue阮再少:「隊長,對不起啊,當時知道你心情不好不去安慰你,反而什麼都怪你頭上……嗐,我這張嘴就是不經腦子,隊長你別放心上……」
阮再少一愣,看著她愧疚的臉心裡也自責起來:「不不,我才要說對不起,是我把個人情緒帶到公事上,太不負責了……」
兩人這一來一回引得大家都開始反思,於是宣誓大會變成了道歉大會。
從個人矛盾的說開到比賽舞臺的復盤,大家討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