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崽推薦過來的,拍得挺好看啊,怎麼沒人呢?】
【law-阮再少:感謝喜歡我們攝影師!對他的認可就是對我們law的認可,祝生活快樂哦!】
【好有生活氣息啊,簡直是平臺的一股清流,不過怎麼不更新了?】
【law-阮再少:感謝喜歡我們攝影師!關於更新……年末太忙啦,之後一定會奉上新的作品,敬請期待】
相關的留言還有很多,時間也各不相同,雁響一字一句翻看,心裡頭漸漸被一些溫暖的東西填滿。
放著吃灰了三個多月的帳號,原來不是無人問津的,那些他快要忘記,或者將要放棄的東西,原來還有人記得。
雁響還沉浸在感動中,忽然聽到敲門聲,一顆半乾半濕的腦袋探了進來。
阮再少剛洗了熱水澡,臉還紅撲撲的:「雁帥哥,睡了嗎?陪我喝兩杯唄!」
雁響看他晃了晃手裡兩罐啤酒,站起身走過去:「不是說太累要早點睡?」
「嘿嘿,後天就比賽了,緊張嘛,喝完就睡!」
阮再少得了允許,推開門進來,雁響剛要接過他手裡的啤酒,卻先一頓:「你……很熱?」
大冷晚的對方竟然穿的夏季睡衣,細胳膊細腿暴露在光下,關節處白裡透粉。
「今天水燒得燙,剛剛是有點熱,不過……」阮再少舔了舔嘴唇,眨著濕漉漉的眼睛仰頭看雁響,「好像又有點冷了。」
雁響不敢對上他那雙直勾勾的眼睛,撇開頭轉身去關窗,再轉過來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僵了半天才去拿自己的外套給對方披上。
阮再少撥了撥頭髮,攏著衣襟坐到床邊,看到雁響電腦裡剪到一半的影片,想到下午聽到楊宇說的話。
不知道楊宇是怎麼跟雁響鬧得不開心了竟然沒再當著他的面膈應他,而雁響對楊宇的態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他應該開心才對。
可現在坐在這裡,他不開口找話聊,雁響就不會主動說什麼,這時他才發覺自己跟雁響基本沒什麼共同話題,都是他在說,雁響聽。
但楊宇不一樣,楊宇會攝影,兩人共事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雁響話多起來,甚至在楊宇正常時會主動談論技術方面的事情。
這些事阮再少不懂,雁響當然沒必要跟他講,可他還是會覺得心裡發酸。
不是對雁響,是對他自己,因為楊宇都注意到的事他卻沒注意到,他都沒好好了解過雁響的喜好和真正想做的事。
「雁帥哥,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阮再少拉開拉環,跟雁響碰杯。
雁響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默默調整姿勢以保持一個不近不遠的看起來很正經的距離:「什麼遊戲?」
「我們互相提問,對方只能回答『當然了』,如果猶豫接不上,就算輸!要一口氣喝完這瓶酒哦,行不?」
「嗯,你先。」雁響還在默默跟兩人之間的距離較勁。
阮再少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盤腿坐床上想了想:「明早雁帥哥要跟我們一起做熱身運動對嗎?」
「當然了。」雁響脫口而出,看到阮再少賊笑的表情才反應過來答應了什麼。
law的熱身運動可不是簡單的體育課前的那種伸腿拉筋,而是雁響怎麼都扭不會的那支舞。
「哈哈哈……說好了哦!要不要我現在教教你呀?不然明天又要被她們笑話了哈哈……」
「……」明天的事,雁響已經提前開始社死了,他開始認真對待遊戲,勢必扳回一局,「你是不是覺得副隊又老又醜,自己是全隊最帥的人?」
「……當、然、了!」阮再少咬牙切齒回答,然後又急忙可憐地撒嬌,「你要去告狀嗎?別吧……」
雁響微笑:「當然了。」
阮再少霎時瞪大眼,故作生氣地捶了一下雁響的胳膊,緊閉上嘴不再給對方鑽空子的機會。
雁響悶聲笑了笑,不再逗他,繼續下一個問題:「後天的比賽law一定會是第一,對吧?」
「當然啦!」阮再少又開心起來,眼睛亮亮的,「這十天我們可是充分利用,一點沒懈怠,第一必拿下!」
「到我了到我了,」阮再少覺得和雁響的距離有點遠,跪坐在床沿身體往前傾,然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雁響,滿含期待地問,「明天新商圈有辦一場小攝影展,你會陪我去嗎?」
隨著他嘴角揚起的,還有舉起的手機上,早已預訂好的兩張票,雁響一愣:「可是……明天不是還要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