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聲,湛悉巖怔了怔,微擰過脖子看向門邊,對上一雙陌生卻又莫名熟悉的眼睛。
來人粲然一笑,陽光且自來熟地問道:「介不介意再多一個人折磨你?」
他揣起鑰匙大大方方走進門,雙手插兜像個街頭二流子,但面容太過乖巧幹淨,看多了還能看出幾分天然和純真,實在與氣質不符。
他說:「那什麼,不用緊張,我是來加入的,不是來救你的。」
越是這麼隨性就越是增加了更多不確定性,湛悉巖下意識地攥緊把手,沉聲問:「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男生走到他面前半步遠,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消瘦滄桑的老臉,鼻前揮之不去地縈繞著由內而外腐散發出的朽氣味,他笑意不達眼底,背著窗外的陰影,瘮人得像個被附身的惡靈。
「進來當然是正大光明進來的,至於我是誰,你應該不認識我,但你肯定認識我爸。」
他死死攥住湛悉巖的視線,俯視著輪椅上的人,一字一頓地說:「我叫那煦明,我爸,湛悉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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