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工人家屬資料。知道受傷工人妻子姓李
她頓了一下,放緩了語氣,繼續說:“李姐,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好好解決。您要是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我會盡可能的滿足。”
“你別假惺惺說這種話。一家老小就靠我老公,現在因為你們,我老公只能躺在病床上。我不會和解,我要去告你們。滾!滾出去!”李姐越說越激動,見秦漫皺著眉頭沒走,頓時來了脾氣,重重地推了一把秦漫。
李姐常年做活,力氣不小,秦漫本就從起床就是暈乎乎的,被這一推,她撞到牆後更暈。腦袋就像灌了鉛一樣,很重,慢慢地往下滑。
在外面聽到爭吵的周硯憫打開房門看到的就是李姐推秦漫的場景。他連忙上前推開李姐抱住了快要倒地的秦漫。
“漫漫?”周硯憫聲音帶著著急。
李姐見秦漫慘白一張臉,頓時往後退了兩步,大著聲音,企圖撇清自己的關係:“我、我都沒用力,你別想訛我啊,這跟我沒關係,我........”
李姐還想為自己辯解,卻被周硯憫冰冷的眼神嚇到不敢再說話。
病房裡其他病人看到秦漫暈倒,也嚇到了,大著聲音詢問秦漫的情況,有好心的幫著按了呼叫鈴。
秦漫的事視野變得模糊起來,病房裡的聲音在她耳朵裡顯得有些空靈又很吵。
她眉頭緊鎖,抓著周硯憫的衣襬,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周硯憫。”
周硯憫不再耽誤,抱起秦漫往外走,儘量用著平和的語氣說道:“我在。別怕。”
周硯憫的聲音好像自帶一種魔力,讓人安心,不用害怕。秦漫在周硯憫的聲音下昏睡了過去,只是抓著他衣襬的手卻遲遲沒有鬆開。
“沒什麼大礙,就是有點水土不服再加上發燒。等輸完這兩瓶藥就可以回去了。回去之後好好休息,飲食方面清淡一點,忌油膩和辛辣。”醫生給秦漫除錯好吊瓶後對周硯憫吩咐道。
周硯憫聽到醫生的話鬆了一口氣:“好,謝謝醫生。”
剛才秦漫暈過去的時候,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那是他第一次感到恐慌。
他不確定秦漫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不敢走開,只能坐在旁邊默默地守護著秦漫。
秦漫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和平時女強人的樣子反差很大。安靜,脆弱,讓周硯憫想要憐惜。
司機見周硯憫守了一個多小時,勸道:“周先生,你這樣一直守著也不是辦法。我先守著,你先去吃飯。”
周硯憫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兩點,但他還是沒有餓意。他看了一眼秦漫,從上衣口袋裡拿出錢包,掏出幾張現金給司機:“麻煩幫我買一份皮蛋瘦肉粥,熬軟一點,最好用保溫盒裝上。”
司機應了一聲好,拿過錢出門了。
醫院門口的小餐館不少,司機按照周硯憫的吩咐拿著錢特意讓粥店老闆熬了一份軟爛的粥帶回去。但周硯憫也沒碰,就放在旁邊。
中途醫生過來給秦漫換了一次藥後秦漫總算是醒了。
“還有哪兒不舒服?”周硯憫見狀,立馬問道。
李姐推那一下撞到了秦漫的頭,以至於秦漫醒後頭還是暈暈乎乎的狀態,聽到周硯憫的話,只皺著眉頭,沒有回話。
周硯憫見秦漫沒有回答,也不生氣,殷勤地拿過保溫盒,把裡面的粥倒在小盒裡。
秦漫掃了一眼皮蛋瘦肉粥,有點犯惡心,偏過頭,啞著聲音:“不吃。”
周硯憫沉默了兩秒,端過小碗,主動承擔起喂秦漫的責任。
他拿過用小勺喂到秦漫嘴邊,輕聲哄著秦漫:“你早上就沒怎麼吃,這都中午了,好歹吃一點。”
秦漫頭暈得厲害,聞到皮蛋瘦肉粥的味道有些反胃,下意識地往旁邊轉了一個頭。
周硯憫堅持不懈地又重新換了個方向喂秦漫,但都被秦漫躲開了。
秦漫被周硯憫的動作惹怒,皺著眉頭瞪周硯憫。周硯憫被瞪後也不生氣,反而覺得這樣的秦漫更生動。
像一隻剛生下來的小奶貓,張牙舞爪,沒有一點威懾力,反而更想讓人欺負。
“乖,你喝一口,喝一口我就不煩你。”
大抵是被周硯憫煩得不耐煩的緣故,再一次等周硯憫遞到秦漫嘴邊的時候,秦漫終於沒躲了,嘴唇微張,喝了一小口,然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