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附近能飛的城市。」
王秘書立刻答應著去辦,知道行程已經延誤了一日,再加上八個小時的時差,今天已是星期六了,是特殊的日子,他們小俞總心裡著急。
他也急,從昨天到今天,都在聯絡附近能飛的城市。
於是在國內時間今天一大早,俞笙團隊多方聯絡當地氣象方面的人,總算找到個倫敦周邊天氣尚可的城市了。
「走。」
聽了匯報的俞笙,二話不說地起身就出了機場的候機室。
儘管聽了國內的團隊匯報,今日秦星羽安穩地在家休息,俞笙仍舊不放心。
他要乘車跑過這片烏雲,換個城市飛,這樣的話,至少能在黃昏之前回國,抵達心裡惦記的那個人身邊。
彼時黃昏將至,秦星羽坐在計程車的副駕,前往周亦承演唱會場館的方向。
乘坐不熟悉的車輛,他容易暈車,尤其是不熟悉的司機開車,因而他一上來就坐在了副駕,比後排的位置要稍好些。
他確實好些年沒有乘坐過計程車了,自打十幾歲出道大火以後,也沒什麼機會獨自出門。
好在他帽子口罩戴的嚴實,一旁的司機大叔倒也不認識他,只是好奇這個即使全副武裝,也看得出身形清瘦、模樣俊逸的小男生,上了車全程一言不發,目的地還是個著名的演唱會場館。
同樣的地點,司機大叔今天下午來來回回送過兩單了。
土生土長的本地話嘮大叔,熱絡地開口:
「今兒可真巧,我下午剛送了兩單,也是往那的,我到了那一看,嗬喲,有演出啊,怪不得,那人老鼻子了,還全是年輕小姑娘,車都開不進去。」
言罷,見秦星羽沒給什麼反應,不死心的大叔又笑著問了句:
「怎麼,接女朋友看演出啊?」
秦星羽頓了片刻,微微點了下頭。
十五分鐘後,時川到了秦星羽家,熟練地開啟密碼鎖,輕手輕腳地上樓,還以為他羽哥睡著,也沒敢弄出太大動靜,結果樓上樓下、裡裡外外找了一圈,沒見著人。
時川急了,給秦星羽打電話聯絡不上,趕緊給安辰打電話,安大經紀又立刻在工作群裡差人分頭尋找,連莊晏晏都驚動了。
莊晏晏近來低調上班,給安辰當助理,連周亦承的演唱會都沒去。
作為曾經周亦承和秦星羽的cp粉,周亦承在她這已然塌了,雖然還是挺懷念對方的舞臺,但是看了心裡反而更難受。
於是莊大小姐一個人在公司加班。
接到安辰訊息的時候,她一瞬間就猜到,秦星羽百分百是去周亦承演唱會的場館了。
帝都能開演唱會的場館雖然不少,但畢竟審批嚴格,萬人以上規模的,也就那麼幾個,今年周亦承開演唱會的這個場館,正是去年他們組合彩排發生事故的地方。
秦星羽就是在那個地方,幾乎毀了整個人生。
莊晏晏趕緊跑下樓,開著自己淡紫色小跑車,驅車趕往演唱會場館,期間還讓在現場看演唱會的粉絲小姐妹們,幫忙多留意。
與此同時,還在京郊拍攝廣告的景小延,剛收工得了信,就匆匆往回趕了。
他不知道他羽哥這個節骨眼上,去見周亦承是為了什麼。
但他知道鐵定沒好事。
演唱會已經開始,場館內外爆滿,即便周亦承已經塌了又塌,但終究是少年出道的當紅偶像,底子好流量強,業務能力確實也過得去,粉絲脫了不少,也剩下不少,每人帶上四五塊燈牌,也足夠撐起萬人的場館。
場館四周的車擁堵凌亂地停好幾條街。
莊晏晏到附近時,還離著好幾公里遠,車已然開不進去了,在水洩不通的車水馬龍中艱難前行了半個小時,莊大小姐好不容易找了個時機,調頭轉彎,往東三環著名的酒吧街開去了。
那裡有馮曳和他的風馳電掣的大摩托。
秦星羽倒是運氣不錯,沒堵多少路,下了計程車,從場館側門進來,沒帶助理,沒帶保鏢,孑然一身。
他就那樣拎著全通證,一步步淡然從容地走進內場,站在周亦承正在演唱的舞臺之下,遺世獨立般,安然遙望。
儘管他穿了一身低調的深藍色長風衣,帽子口罩也戴得嚴實,只露出一對即使素顏也驚艷明澈的漂亮桃花眼,但自打他出現在場館的一刻起,仍舊驚動了千千萬萬人的目光。
他實在是太耀眼了。
甚至半個場館的粉絲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