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咱不去了吧,都是外地行程,這連下來得半個多月……」
安辰開啟了經紀人式坑蒙哄騙模式,秦星羽搖頭不肯。
「還有兩個雜誌封面和一個膝上型電腦代言拍攝……」俞笙抬眸提醒。
秦星羽在桌子上認真地,用一張張卡牌擺著時間線,挪動調整其中幾張的位置,那意思是:
雜誌方要趕日期,放路演前面先拍,那個膝上型電腦代言的廣告,是下個季度的,品牌方也還沒敲定拍攝時間,剛好可以放在路演回來拍。
人家自己一件件、一樁樁,工作安排得明明白白。
安辰深吸了一口氣,還有啥辦法勸呢?
俞笙頓了片刻,同樣動手用卡牌在桌上擺著未來半個月的行程,邊擺邊抬眸問身邊的人:
「要不我們挑其中的兩三站?」
話一問出來,安辰扶額,小俞總說好的原則呢?不是都確定好了不去的事兒,怎麼分分鐘變卦了呢?
他算現今算是明白了,小俞總的原則,在秦星羽面前幾乎為零。
秦星羽微微凝眉,思索了好一會,勉強點頭了。
路演這一趟下來,安排了十多個城市,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的確支撐不了這麼多的奔波。
按照俞笙和團隊的意思,原是一站都不打算讓他去的,但奈何在小秦總面前,小俞總沒有話語權。
當下幾人便議定選擇了三個路演城市,而後安辰起身到外面,給製片人打電話溝通去了。
秦星羽心滿意足,又開始捧著手裡沒加酒精的飲品喝了。
俞笙一把將總算安分坐著的人,重新攬回到懷裡,面對面一字字地不容置疑地告訴對方:
「外地的活動,今年只這一次,不再給你安排了。」
秦星羽眨了眨那雙明澈好看的大眼睛,聽懂了,而後瞪了對方一眼。
不安排就不安排唄,俞隊長的話他從小就當耳旁風,等他有下一次想去的活動時,這話就不算數了。
這次路演,他本著拼盡全力的想法,儘可能的多去幾站,為電影多做宣傳,其實也不是為了別的。
這部電影俞笙參投了,作為小俞總的簽約藝人,他也想好好履行打工人打工魂的義務,給他這位前隊友、現甲方兼合夥人,多賺點錢。
安辰一個電話打了半天都沒回來,剩下秦星羽喝了會兒自己的無酒精飲料,又開始打別人飲品的主意了。
俞笙也便由著他,還一塊到包廂外面的吧檯上,從調酒師那拿了基酒、冰塊、玻璃杯,以及五顏六色的鮮榨果汁調著玩。
「只准調,不準喝。」
同時小俞總氣場十足地命令。
不光命令,俞笙還在一旁盯著,凡是用了基酒的,連嘗都不許嘗。
秦星羽難得地沒再挑戰權威,而是專心回到包廂跟俞笙一塊調酒,調出滿意的成品還拿出去給兄弟們品嘗。
沒一會兒功夫就把景小延給灌多了。
為此景小延小朋友的酒量,還受到了他們曳哥好一番嘲笑。
包廂的門開著,秦星羽的這個角度,剛好可以透過那半敞的門口,看到外面正和大家說笑玩鬧的景小延和馮曳。
景小延喝得半掛在馮曳身上,酒吧裡淺橙色的燈光,襯著他米白色的衛衣,是活潑又陽光的色調。
秦星羽看了一會,微微出神,他想如若什麼時候他也能夠說話,能和他們一起說笑玩鬧就好了。
距離他在公眾前,承認語言障礙這件事,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微博上的熱議一路飆升。
有人替他惋惜,有人說他這是在為退出娛樂圈做鋪墊,也有人在討論猜測他這種心理障礙的原因,究竟是少年成名的壓力,還是圈內競爭的殘酷,亦或是多年來遭受的家庭傷害……
粉絲們則開始細扒他沒再說過話的時間線,甚至具體到某個月某一天。
越來越多的資訊紛湧而至,秦星羽覺得有些心力耗盡的昏沉,於是他拿起手邊一杯剛調的暖橙色飲品,灌了一大口。
俞笙一個慢了半拍沒阻住。
好在他喝的不是酒,他們都不讓他喝酒,於是他聽話地沒有再喝,只不過,他這一杯是加了冰塊的飲料。
冰涼的液體帶著刺激的清甜灌進喉嚨,他忽然咳得厲害,握著杯子的手卻一點也不肯放下,甚至試圖再來一口以毒攻毒。顏善汀
俞笙立即輕撫著他的後背替他順氣,而後拿過一旁的熱牛奶,小心地給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