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於沙發上,貼近了身下的人,俞笙也知道他難受,將手伸進柔軟的沙發與對方的腰背之間,輕緩地按摩著,手上一點力也沒敢用。
秦星羽揚眉看向淺擁著自己、卻又擔心壓到了而特意撐開一段高度、不敢用力的人,是幾乎鼻尖貼上鼻尖的距離,曖昧極了,也危險極了。
不知道是不是止痛藥吃多了的副總用,秦星羽覺得有點心律不齊。
明明心裡七上八下的,那雙明澈如同一汪深潭的大眼睛,卻故意顯得淡然極了,沉靜極了。
毫不迴避對方的神情,而是深深淺淺地迎上那兩道清寒之中,蘊藏著灼熱的目光,不說話,也不說疼。
也不知道是在跟對方還是自己賭氣。
俞笙沒忍住伸手,輕輕撥弄開身下人額前柔順而軟硬適中的劉海,露出那對即使素顏也清俊漂亮的眉宇,而後向著那眉心的位置微微俯身,想要吻上去。
他不管對方怎麼教別人跳舞、跟別人互動、對別人笑……之後讓他親一下總可以吧?
不料剛一低頭,秦星羽便雙手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想要借力起來。
他們朝夕相處了十來年,互相之間的身體接觸原本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可就是這麼看似十分坦蕩,又帶著那麼點撩人意味的勾個脖子,勾得俞笙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翻滾蒸騰著,上不去也下不來。
勾的那是俞隊長的脖子嗎?那簡直是俞隊長的魂!
不是秦星羽故意不讓對方親近,而是他這個姿勢躺著,腰實在太疼了。
這個沙發的設計考究,做工精湛,只不過沙發就是沙發,它只適合坐,不適合躺。
剛才站得久了在這上面剛躺下時,的確是覺得舒緩了許多,但沒躺幾分鐘,他懸空的腰部又開始疼了,比之今天練舞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他要起來,俞笙試探著慢慢直起身子,一手扶著對方的後背,另一手小心地託著腰。
半扶半抱地託著懷裡的人坐起來,俞笙瞥見對方額角剛剛被他撥亂了的劉海之下,有薄薄一層細密的冷汗。
事故損傷就是這樣,不動的時候尚且還好,一旦活動起來,哪怕僅僅是從躺著到坐著的體位改變,都疼得厲害。
此刻的秦星羽雖已坐直了身子,卻仍舊保持著雙手攀著對方脖子的動作,額頭抵在對方的肩膀,疼得無聲地輕喘了口氣。
俞笙一動也不敢動,怕細微的挪動身體,都讓對方的痛苦加劇。
於是他只是保持原有的姿勢,修長的指尖與手掌,輕覆上對方的腰後與腰側,不敢使力,小心地一下一下揉著。
「還有精力去指導別人……」
俞隊長小聲地抱怨了一句,全然不似剛才在舞蹈教室的冷厲氣場。
但那不代表他俞笙就不會吐槽!
心疼歸心疼,吃醋歸吃醋,這是兩碼事!
他懷裡的人疼成這樣,剛才居然還有閒心跑去指導江引他們跳舞?
秦星羽不出聲,也說不上是倔強還是賭氣,剛才坐起來那一下,疼到冒冷汗,這會兒坐著不動,俞笙又給揉了一會,緩和了些許。
他試探著動了動身子,換了個姿勢,抬起頭來,將下巴掛在俞笙的肩膀,微微輕闔上那羽睫濃密頎長的眼簾,像是輕盈而絕美的易碎精靈。
三天之後,紅豆影業的首場練習生公演盛大開啟。
作為公司創立以來的第一場演出,大家格外重視,不僅景小延、馮曳他們來了,連jy集團的好幾位高層,都送上預祝演出成功的花籃。
自家老闆搞副業,陪小情人開著玩的公司,作為下屬們,總得表示表示不是?
場館並不大,只保守地選擇了幾千人的小場地,然而坐席全滿,還有不少買不著票,守在外面廣場的粉絲,拉起了帶有秦星羽名字和寫真的巨幅海報。
安辰一個勁兒地後悔場地訂小了,看這架勢萬人場館也不夠用。
按理來說,練習生公演這種級別的小型演出,幾千人的場館都是未必能夠坐滿的,不過他們這一場,一早就官宣了有秦星羽串場,結果演出票開售即秒空,連五分鐘都沒撐到。
作者有話說:
今天終於把正文存稿存完啦,接下來就是改稿,更文,然後想想番外寫點啥,寶寶們想在番外裡看點啥也可以跟我說喲
麼麼噠感謝在2023-11-11 00:00:002023-11-12 00:00: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