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大別墅住的很好。」
秦星羽是真覺得自己18歲那年,為了避免被他老爸剝奪財產,從而果斷利落買下的那套別墅,一直住得挺好。
更何況近年來,各地房價一直處於回落狀態,也不是適合做房地產投資的階段。
說話間,耳畔傳來電流般的微微麻癢,惹得他身子一顫,還沒等扭過頭時,已被後面的人圈得更緊了緊。
這一次,俞笙一改先前語氣閒散隨意的商量,而是鄭重而篤定地一字字低語:
「我們會有一個自己的家。」
秦星羽扭過頭,身子也微微一僵,一瞬間思量著對方說的「自己的家」,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然而還沒等他捕捉到對方眼中的含義,下一秒就被那溫潤而熾熱的唇,力道十足而繾綣地貼了上來。
這一回俞笙沒半點保留,用綿長的深吻告訴對方,他說的「自己的家」,就是那個意思。
不知是否由於仍舊肺活量不足,秦星羽被吻得身上軟綿綿的,全靠對方託著身子才站得穩。
即便如此,一吻之後,他那雙明明在這個午夜時段,該是懵懂茫然低電量的大眼睛,此刻卻異常清亮明澈。
半晌之後,他定定地問:
「以後,你會不會去米蘭?」
「不會。」
俞笙沒半點猶豫地答了兩個字,彷彿早就想好了答案。
從小到大,他都是個對自己的事業前途,以及人生,早早規劃清晰的人。
「可那是你們集團總部。」秦星羽平靜地提醒。
「我可以把國內變成總部。」
說出這句話時,俞笙沒有半分心血來潮、或是年少輕狂的語氣,反倒像是早已經過深思熟慮。
的確,他未來的人生,早在決定接手家族集團時,便已想好了。
沉重的百年企業他擔得起,龐大的商業帝國他也玩的轉,無論什麼時候,他人生中的最優選擇,都是秦星羽。
秦星羽其實明白對方的意思,他自己的主場在國內,雖然這些年來,也積累了不少海外粉絲,但仍舊沒有未來到海外發展的打算。
陌生的環境令他害怕,尤其是這兩年的語言障礙,讓他吃盡了交流上的苦頭。
他不是小孩子了,十年相伴,他們的感情中,理智多過衝動。
秦星羽不能沒有事業,而俞笙不能沒有秦星羽。
秦星羽一直都不知道,自打十幾歲起,俞笙給自己的未來人生規劃中,一直都有他。
……
作為常年自律如一日的藝人,即便是度假結束的前幾天,秦星羽仍舊在錄音棚和舞蹈教室彩排演出。
服著湯藥,接受著治療,但一點也沒耽誤練習。
只不過,這兩天俞笙公司的事情多,通常白天一整天線上辦公,晚上過來陪他,好在節目已經練熟了。
舞蹈教室窗外,月夜如水,古鎮清幽,室內卻光影纏綿,音響裡曲聲浪漫。
秦星羽體力跟不上,有時候實在沒力氣了,只得跳跳停停,看著俞笙一個人練習,而後再任由對方,將他抱到那灑滿淺白月色的窗臺旁,靠著休息一會。
只是明明是個挺嚴肅的排練場合,怎麼練著練著,連他自己都覺著氛圍變得曖昧了。
尤其是被對方圈著到窗臺邊休息,溝通舞蹈動作細節時,還非要把他頂在窗臺與那一整面鏡子間的夾角,淺吻著摸索。
「別鬧,好好排練!」
秦星羽正色提出警告時,對方的唇正抵著他修長白皙的脖頸,雙手還剛巧不巧地卡在腰間。
「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低低地回答著,俞笙並沒收手,而是順著那不輕不重的吻一路向下,衣服下擺都給他撩開了,彼時音響裡剛好結束了上一隻曲目,開始了單曲迴圈。
一首歌不過短短几分鐘,俞笙偏要在這一首歌的時間裡,將人弄得呼吸凌亂,連側面的腰帶都伸進了一個指節。
秦星羽有點站不住,排練了一個晚上,本就疲憊的腰身,更加軟得需要雙手攀著對方的脖頸,才能穩住身形。
他知道俞笙想幹嘛,距離正月十五那次,他們從酒吧一路瘋狂到回來,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對方顧及著他修養期的身子,硬是忍著什麼都沒做。
如今他狀態有所回升,腰傷也沒犯,都能照常練舞,於是俞隊長那顆蠢蠢欲動的心,終於再一次壓不住了。
一曲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