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隔過護著自己那寬厚肩膀,秦星羽抬起那雙如同午夜星星般,亮晶晶的雙眸,眨啊眨地望向遠處響徹天際的紅火掛鞭。
他心裡鎮定從容極了。
直到長長的掛鞭噼啪炸裂之後良久,俞笙都捨不得把人從懷裡鬆開,又磨磨蹭蹭地抱著低頭淺吻了好一會兒,才帶著和大家一起放其他的煙花。
一時間,清幽寂靜的莊園煙火氣十足。
新春佳節就是這麼回事,哪怕是能過出再多花樣來的千億富豪,到頭來也不過就是圖個一城兩人、三餐四季。
春節之後的幾天,秦星羽基本沒出莊園,這次來度假,他主要以休養為主。
莊園也足夠大,單是他和俞笙、韋盛三個人住的別墅,樓上樓下就好幾層,還帶電梯。
再加上房前屋後的院落花園,隨意散散步,對他而言活動量便已足夠。
他如今還是格外容易累,走不了太多路,精神好的時候莊園裡轉轉,或是跟俞笙、韋盛他們一塊玩玩拼圖積木。
累了就在灑滿陽光的朝南臥室裡,躺著睡睡醒醒,曬太陽。
許是難得身心放鬆,他往日的安眠藥也減少了用量,甚至偶爾由持續多年的失眠,轉為時不時地嗜睡。
一開始俞笙還有些擔心,醫療團隊檢查了說沒問題,才由著他小貓一般,蜷縮在陽光房裡的躺椅上,時睡時醒。
這次俞笙來度假,特意帶來了為俞家長輩們,服務了幾十年的世家老中醫,給秦星羽開了方子調理身體。
秦星羽不愛喝藥,一個連吃飯都挑食得厲害的人,讓他喝中藥,簡直能把他逼瘋。
不過這次,俞笙當真鐵了心,不再由著他任性,眼見著捧在心尖上的人,身體虛弱得幾年來都沒有好轉,俞笙心裡比誰都急。
秦星羽不肯喝藥,他哄,有時候哄不好,沒關係,他還有別的辦法。
一向做事立竿見影的俞隊長,秉承著「你不吃藥我就吃你豆腐」的原則方針,在嘗試了幾次哄對方吃藥無果之後,也不勉強了。
反正到了吃藥的點兒,他一言不發地將床上或是躺椅上,睡睡醒醒的人,抱到落地窗前的雙人沙發,從身後擁著,親親抱抱吃豆腐。
有時還順道把手伸進領口或是衣擺裡,撩撥上好一陣。
直到弄得懷裡的人呼吸不穩,腰身無力,沒法反抗,才借著得逞的功夫,一小勺一小勺地把藥餵了進去,還怕人呼吸混亂之際嗆著,同時小心地給順著胸口和後背。
秦星羽相當不服,不就是撩他麼,這麼一小口一小口地餵他喝藥,苦得他從頭到尾蹙著眉。
就跟他們倆那啥的時候,姓俞的非要故意慢慢地,淺磨到他幾乎崩潰,非要他求著,才肯快點一樣。
早知道這樣,他就乾脆自己把一碗藥端過來,噸噸噸地一口氣幹了。
如今他算是知道了,俞笙總有花樣變著法地逗他,好像跟他不會似的,灌下那一碗苦藥的同時,他心裡暗暗打定了主意,非報復回來不可。
趕巧那天晚上,仍在春節假期中的小俞總,在他們別墅二樓客廳的餐桌上,用膝上型電腦與海外分公司的幾位老闆,開遠端會議。
國外沒有春節假期這一說。
彼時秦星羽剛洗完了澡,這間莊園面積大,樓層多,即便已經住了一段日子,他仍舊沒逛熟。
單是不同風格的豪華浴室,就有好幾間,他天天換著用。
結果這天,他在二層那間頂級奢華的多角度花灑浴室,洗了個澡,發現果然是精神不大夠用,睡衣放樓上臥室了。
好在浴室門口的衣帽架上,掛了件俞笙的襯衫,他擦乾了身體、吹乾了頭髮,將俞笙的襯衫隨手穿上。
從前在組合的那些年月裡,他們幾個也時常互相穿對方的衣服。
那時候,公司經費不足,資源也少,能借著一件大品牌的衣服,便給他們輪換著穿來拍照。後來他們長大了,也習慣了,衣服經常隨便穿。
俞笙的衣服對他而言稍大了點,不過也湊合能穿。
此時穿著俞隊長襯衫的秦星羽,正打算上樓,去拿自己的睡衣睡褲,不料一轉身,對上了一身板正西裝的小俞總,正襟危坐開遠端視訊會議的背影。
秦星羽嚇了一跳,開會就開會,語音就得了唄,開什麼影片啊,這個角度的攝像頭,剛好能看見他從浴室出來的身影。
於是他麻溜地一個閃身,躲到了旋轉樓梯後面。
即便如此,影片另一端的幾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