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刷出來,伺服器癱了。
今天這個勁爆大瓜,徹底宣告了過去幾年裡,承羽cp的結束。
此刻的浴室裡,傳來花灑的嘩嘩流水聲,俞笙不由自主地斜倚著客廳的暖色牆壁,望向那水聲的方向,若有所思。
不承認心猿意馬那是在騙自己,俞笙心中明白得很,只是這份心猿意馬,他都忍了十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從前在組合裡,他還頗有顧及,顧及著未成年,顧及著公司的強制管控,顧及著猜不透秦星羽的心意。
而今周亦承都鐵狼亮身份牌了,他俞笙對秦星羽還能不發瘋?
這一回他鎖死了秦星羽,對方要是不樂意,他可以不碰他,不強迫他,但是絕不會再放他出去給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當茶餘飯後的話柄來傷害。
秦星羽今晚這個澡,洗的時間有點長,在浴室裡他全然放空發了會呆。什麼也沒想,只是疲憊,一整天的拍攝以及應付輿論,此刻的他綿延無盡的身心俱疲。
以至於從浴室出來時,他又恢復了工作之餘的低電量茫然狀態,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襯著額前細碎的劉海與鬢角,彷彿純淨又勾人的精靈,珍貴而易碎。
看見俞笙仍舊站在浴室門口出神,他神情間甚至都沒有一丁點意外。
又或者是太疲憊了,沒有力氣表現意外。
俞笙就這樣凝神看了一會,緩緩地靠近了一點,再一點,近在咫尺的距離,彷彿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輕輕扣住眼前人的後腦,將人小心地輕壓在那仍舊氤氳著水氣的浴室門框,似乎在下一秒,就會情不自禁的吻上去。
秦星羽定定地看了一會,忽然拿過身邊架子上的手機,極盡冷靜地打下了一句話:
「俞笙,你是真的想潛我嗎?」
俞笙的身形忽然間頓住了,對上懷裡人沉靜而清冽的目光,沒再靠近,而是經過一秒鐘的思索之後,伸手在對方那剛剛吹乾、手感超好的髮絲間輕揉了一把,而後丟下一句:
「真不識逗。」
秦星羽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而後氣得轉身就回了自己臥室,還順手一把抓走了客廳辦公桌上的小海豚玩偶。
十年隊友,他怎麼沒發覺俞笙有逗人玩的癖好?閒著沒事逗自己隊友玩有意思嗎?
俞笙本來不想那麼回答的,但對方問的是「潛他」。他從來沒想過潛秦星羽,他只想跟秦星羽談戀愛。
秦星羽其實什麼都明白。他不再是十幾歲被公司和周亦承輪番pua的少年了,他雖然精神心理狀況有些問題,但他並不是個傻子,相反他有些時候情商極高。
也正是由於秦星羽很聰明,因而俞笙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這份藏在心底十年的感情,才不能隨隨便便地宣之於口。
他們認識太多年了,已經沒辦法像對待尋常的意中人那樣表白,只能小心翼翼地,互相試探,一點一點地,試著前進一點,驚著了對方,再火速退回到安全的位置。
無論從前的俞隊長,還是現今的小俞總,都素來雷厲風行,嚴苛果斷,甚至有時候被人說是獨斷專行的瘋子,而他卻把這輩子所有的謹慎都放在了秦星羽面前。
他就像個開國創業的君王,從娛樂圈到時尚圈,大刀闊斧地開拓著自己的商業版圖,一往無前,無所畏懼。
他唯一害怕的,是失去秦星羽。
當晚,南城靜謐的午夜,計程車疾馳在機場方向的高速上,莊晏晏獨自坐在後排,不住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估算著還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她快要趕不上最晚一趟航班了。
都怪俞笙那個沒有感情的資本家,非揪著她曠工的事不放,還要在集團通報批評,那不就是向他們的父輩告狀麼?!
她越想越委屈,這叫個什麼事啊?她追星都翻車了,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百爪撓心的思索間,她隨手開啟粉絲群,裡面閃過了上千條資訊,其中有人甩出幾張截圖和影片,圖是今晚秦星羽回酒店下車時,手裡拿著的那個小海豚玩偶,影片是秦星羽的套房內,針孔攝像頭拍攝的一段內容:
包括了秦星羽穿著浴袍頭髮半乾從浴室裡出來,被俞笙抵在門框上貼近了調情,再到轉身拎著海豚玩偶回房,而後醫護人員照例來送藥,套房裡幾個工作人員來來往往,直到秦星羽在臥室那張正方形大床的中央睡下,俞笙也洗漱後進了隔壁房間,關了燈。
影片雖然是剪輯過的,但顯而易見拍攝的角度就是那隻海豚抱枕。
影片底下,還附帶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