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想當的是俞家大小姐,而不是什麼俞家少奶奶。
她也曾委婉地嘗試過,跟她老爸表達自己其實不太想嫁給俞笙這件事。
結果莊老爺子面色一沉,板著臉問:「那你想嫁誰?」
莊晏晏知趣地閉口不言了,難不成她真要跟她老爸說:她想嫁秦星羽?
估計她爸能直接氣厥過去。
宴會廳樓上的套房裡,秦星羽在那張輕奢雕花大床上醒了好一會了,此刻他望著頭頂貼了淺暖色牆紙的天花板,微微出神。
他這些天思緒仍舊不大清醒,很多過眼雲煙的記憶想不起來,許多一閃而過的念頭也無法表達。
而唯一縈繞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這些天時而清醒、時而混亂的意識中,似乎感覺到有個人時常抱著他,說喜歡他,冷冽而帶著磁性的男聲,還有那麼一絲似曾相識的溫柔,以及那麼一些透著心底撕扯掙扎的痛苦……
他仔細想了想,是俞笙的聲音。
俞笙喜歡他?!
他忽然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他難得像此刻這般神智清醒,思緒清明。
前幾個月俞隊長確實跟他緋聞傳得沸沸揚揚,不過已經在他的強烈抗議下收斂了,為此他還曾經和對方打字吵過幾次架,好在頗有收穫。
難不成俞笙真對他這個隊友有非分之想,不是炒作玩玩而已?要知道他們可是十年的兄弟交情!
他覺得不是自己瘋了,就是俞笙瘋了。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開始環顧四周,發布會結束後,他累得有點思維斷片,此刻想了半天,不認識是哪,總之不是他家,這個角度躺著也看不見外間的工作人員。他想,有可能是俞笙諸多房產中的一間。
想到此,他忽然坐起身子,還由於一時忘記了,而用那隻受傷的右手撐了下床,頓時痛得蹙了蹙眉,差一點又跌回去。體質的緣故,他傷口本就不大容易癒合,這次傷到了肌腱,傷後右手一直不大好用。
見他要起來,外間的韋盛跟安辰倆人都過來了,一個檢查了他的狀態,一個一如既往地詢問他渴不渴熱不熱冷不冷。
他沒給出什麼反應,他的思緒還停留在這是哪,以及俞笙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
儘管俞笙看上他這件事,已經表現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了,可他還是覺得有那麼些匪夷所思。
他想自己一定是精神錯亂太久了,他不僅覺得俞笙看上他了,還覺得此刻這間不熟悉的屋子,大概是俞隊長把他關起來玩的什麼囚禁play。
倘若他此刻能夠表達自如的話,他想說他沒有斯德哥爾摩傾向啊!這招對他不管用。
他真打算起來看一看門有沒有被從外面鎖上,然而還沒等再次起身,那扇輕奢復古的雕花木門,從外面被輕輕地旋開了。
俞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原本還是晚宴的時間,俞笙中途抓了個空擋出來了,當然誰都知道小俞總宴會遲到、中途開溜究竟是為了誰,以至於人們不得不在私下裡悄悄感嘆著,那個頂流小明星真是好手段,能讓工作機器般冷麵冷情的小俞總,一個小時不見,如隔三秋。
此刻這位好手段的頂流小明星,閃著那雙明澈的大大桃花眼,帶著三分警惕七分冷的神情,望著面前的人。
俞笙緩緩走上前,伸手探進他額前的劉海,摸了摸額頭,嗯,狀態正常,沒熱著,也沒冷著。
「那個,俞笙,茶几上點心和飲料新上的,你自己拿啊,我上走廊去個洗手間。」
韋盛撂下句話就出去了,至於套房裡明明自帶了高階乾淨的洗手間,也沒人知道他為啥要跑去走廊裡。
「那個,我出去抽根煙哈……」
安辰拿出打火機來,點了根煙也出去了,當年進公司當經紀人時,藝人們還未成年,公司不允許工作人員在藝人面前抽菸,這麼些年他這習慣一直保持著。
明明他和韋盛有足夠的時間,輪班陪著秦星羽,至於非得在小俞總來的這個當口,一個抽菸一個上洗手間,是為了避嫌個啥,就不得而知了。
秦星羽半撐著身子坐在床上,仰頭看著俞笙,看了一會他累了,將目光移開,瞥見了床頭櫃上放著的戒指盒。他如果沒記錯的話,那裡面的戒指,是他十幾分鐘前醒來時,自己摘下來放進去的。
娛樂圈裡藝人們代言的貴重物品,尤其是奢侈品行業的服裝首飾,通常在進行過展示之後,都會原封不動地還給品牌方,秦星羽在作為jy集團代言人的這段時間以來,也是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