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被對方的手指,滑進上衣下擺時,還不忘繼續:
「我聽說……宋總後天……後天晚上的航班。」
俞笙溫熱的唇畔,從那被解開的一側領口鎖骨處抬起,突然失去的溫度,讓秦星羽反而覺得這空氣有些冰涼難受。
宋雨畫的確是後天晚上的航班,飛東南亞的某個小國家,畫堂傳媒也已正式宣告破產,公司即將登出。
這一兩年來,畫堂傳媒在jy集團小俞總的打壓之下,在當今的娛樂圈裡,已經算不得什麼有規模的公司了。
娛樂圈裡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小公司,成立或者破產,再加上宋雨畫身負巨額債務,畫堂傳媒破產這個事,很是低調,在業內沒掀起什麼風浪。
俞笙原本也沒打算讓這個事,打擾到秦星羽。
看來還是被眼前這個5g衝浪少年給知道了。
此刻的俞笙,面對面將人抱坐在自己腿上,虔誠吻了吻少年冰冰涼涼的唇,認真道歉:
「對不起,公司沒能給你拿到手。」
俞笙確實不大擅長,對付這種風雨飄搖的中小型公司,當初想留一線的時候,那邊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如今只好一個狠手,直接給人家公司乾沒了。
就跟打遊戲一樣,想給敵方打個殘血,給隊友留個人頭收,結果一波輸出上去,敵方躺了,沒留住。
嘴上道著歉,仍舊不耽誤俞笙一顆顆解開懷中人的衣領,埋頭淺吻。
「我才不要那個公司。」
秦星羽斬釘截鐵回答這句話的時候,身子輕顫。
他確實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那個公司。
「那,要我麼?」
指尖滑落在對方的腰間,俞笙輕問。
秦星羽微微歪著頭,被眼前的人鬧騰得,他有點大腦宕機,一時半刻沒反應過來。
「……我可以要你麼?」
這次俞笙換了種問法,淺笑著再次輕啄了啄懷中人的唇畔。
秦星羽一下子就明白了。
合著自打下午賴在他辦公室,現在又磨磨蹭蹭地,下了班不肯回家,俞笙這傢伙分明就是有預謀、有規劃的給他下套。
「大白天的,你發什麼瘋?」
秦星羽嚇了一跳,雙手撐著他的肩,就要起身,不料下一秒,就被對方修長有力的雙手,一把按住了腰跨,給按了回來。
「晚上了。」
說這三個字時,俞笙還特意回頭,伸手指了指那拉得嚴嚴實實的落地窗簾。
北方的春季天色仍舊暗得早,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全黑了,那厚實的落地窗簾,側面縫隙裡,透入了一抹夜色。
「晚上也不行!辦公室發什麼瘋!」
秦星羽意志堅定,即便脖子上、鎖骨上,已被吻得點點紅痕,呼吸也已不大順暢,但仍舊跟個不滿意的小貓般,在對方腿上鬧騰著,不肯就範。
「辦公室……就不能發瘋了麼?」
若有所思般輕笑著,說話間,俞笙把桌上的鍵盤滑鼠和檔案,都往一邊推了推,還宛若匯報工作般,事無巨細地一句一句交代:
「這個時間沒人上樓來,這層的幾位同事已經下班了,王秘書也下班了,我這間辦公室沒有監控和攝像頭。」
「那也……不行……」
儘管聽著彷彿有理有據地分析,秦星羽仍舊費力地掙扎著,感受著身下對方逐漸上升的炙熱,一時間他不敢亂動了,身子被揉弄得軟綿綿的。
耳畔,是俞笙更加條理分明的低語:
「等過幾天,你開始排練演唱會,就更不行了……」
似乎……說得挺有道理,反正做一次他起碼兩天起不了床,一個禮拜練不了唱跳。
趁著秦星羽認真思量這句話時,俞笙一手滑落到對方腰下,慢慢地摸索著,還怕人被他這冷硬的辦公桌面硌疼了,又順手拿了個午休時的軟枕,放在桌面。
而後,他才將懷裡的人雙手鉗住了腰,輕而易舉地抱上了那張氣派豪橫、寬敞奢華的辦公桌。
秦星羽嚇得輕喘了一聲,再過一會,就分不清是不是被嚇得了。
少年輕咬著自己的手指,是拼力壓抑住,又不知不自覺中,於那指尖流淌的,小貓般的低喘。
俞笙知道以秦星羽的性子,答應在辦公室跟他做一次不容易,於是今晚他的開端,格外溫柔漫長。
像是不捨得拆開那件最珍稀的禮物般,一點一點地輕撫著精緻而脆弱的包裝,輕輕淺淺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