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羽不動不語地任由身後的人環著,對著霜花低頭思量,沒有人知道神色清冽沉靜的少年,此刻心中在想著什麼。
半晌之後,他以仍舊被俞笙抱著的姿勢,在對方懷裡轉了個身,對視了。
少年微微歪著頭,那雙明明如池水般清淺明淨的目光,望向俞笙時,帶了幾分猶如深潭般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大半個月沒見了,俞笙,你就這麼表現?」
嗯?嫌他表現得不夠好?
如果僅僅是擁抱和情話還不夠的話,他可有太多表現空間了!
他就等這句話呢。嬿衫霆
秦星羽許是被抱得有些透不過氣,本就不大的小木屋裡,暖風機的溫度一上來,他覺得不那麼冷了,反倒是穿著羽絨服,又被人抱著的姿勢有些難受。
尤其是剛從酒店出來時,俞笙怕他著涼,把他羽絨服的拉鏈,直接給拉到了脖子最上面,再高點估計都快要夾到他鼻子了。
這會兒他覺得有點悶,於是在說完這句話後,便伸出手來想把那領子處的拉鏈往下拽一拽。
俞笙跟著幫忙,卻捨不得放開環在對方腰間的手,於是湊得更近了些,直接用牙齒叼住那羽絨服的金屬拉鏈。
滋啦一聲,一低頭,就給一路拉到了胸口,末了還凝視著懷裡彷彿被他拆包裹一樣,拆出來小貓一般的人,一字字告訴對方:
「我還可以有更豐富,更深入的表現……」
問出這句話時,俞笙的神情專注極了,也認真極了,彷彿就像是剛進組的新人演員,在向同伴虛心求教一般。
只不過仍舊環在秦星羽腰間的那雙手臂,忽然間緊了緊。
都是成年人了,秦星羽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挑釁。
好像他不會似的?
在凝視了對方兩秒鐘之後,他伸手抬了抬俞笙那骨相分明的下巴。
現學現賣,他也會。
配合著對方動作,微微仰起頭的俞笙,眉宇間是淺淡溫柔中夾雜著的低低警告:
「跟誰學的?」
「反、正、不、是、你。」
秦星羽一字一頓地回答,胸有成竹地挑戰對方的底線。
前幾天他不是剛上了個挑下巴的熱搜麼……
「那,有沒有人教過你這個?」
俞笙話音剛落,抬手間將對方之前那拉到胸口的羽絨服外套,徹底拉了下來,而後不等對方反應,便雙手直接探進外套裡,下一刻,就將人抱上了窗臺。
抵著那粗糙古樸質感的小窗簾,不容懷裡的人有半點反抗,下一瞬,一吻封唇。
「不……」
秦星羽嚇了一跳,撩歸撩,他是沒打算讓俞笙在外面吻他的,儘管這小木屋也算是個收工後沒人來的秘密基地,但對他而言,也算外面!
俞笙即便在這零下三四十度,也依然溫熱的修長手指,終於滑進對方那絲綢質感的深藍色睡衣,風暴般強勢而不容抵抗的吻,一路向下,將對方睡衣的領口也扯偏到一旁。
即便如此,俞笙沒敢用力,而是猶如捧著易碎的稀世珍寶般,一下一下輕啄著對方精緻勾人的鎖骨。
「不行……」
秦星羽想要抓住點什麼,來借力來穩住身體,但沒能找到,被抱坐在窗臺上,抵在對方的胸膛與窗欞之間的身子輕顫。
連說話的聲音裡,都夾雜著氣息不穩的尾音。
他這是不是玩大了?
儘管有那厚實的長款羽絨服,阻隔在身體與窗欞之間,秦星羽不覺得冷,但他後悔極了。
他不主動說那幾句話還好,剛剛他說完了又不讓碰,惹得俞笙身上一下子更熱了。
零下三四十度的冰天雪地都降不下來的那種。
俞笙也想知道,此時此刻被自己揉在懷裡吻的,究竟是個什麼妖孽。
嫌他表現得不夠?!
還敢主動挑下巴撩他?!
撩完了還跟他說不行?!
要不是顧忌著對方的潔癖,他剛才差一點直接將人抱在那鋪滿茅草的小木床上。
「俞笙……唔……」
睡衣的最後一顆釦子也被解開,少年面板白皙而瘦削緊實的身體,承受著如雨落珠簾般細密落下的吻。
秦星羽掙扎著想要逃離,在這隔音不怎麼好的小木屋裡,他連喘氣都不敢太大聲,俞笙居然還敢這麼親他?!
當然,親歸親,人家俞笙只是這回親得放肆了些而已,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