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給出解釋,小王就自?問自?答了:「可能是上廁所了吧。祁隊你先過去?」
「知道了。」祁湛言應了一聲。
打發?走了小王,祁湛言偏頭捏捏安喬的臉:「我走了,今晚估計不回去了。家裡的客房已經叫保姆打掃好了,你的東西也已經打包放進我的臥室了。回家乖乖的,睡主臥去知道了嗎?」
安喬微囧。
點點頭。
辦公室的門開啟,又合上。
安喬閉著眼?睛站在原地半晌,忽然睜開眼?睛。
她好像意識到了哪裡不太對勁。
非常不對勁。
這些天太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擠進腦子裡,令她忽略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剛才?她和祁湛言不止有過一次身體接觸,甚至是肌膚接觸。
但是她完全聽不到他腦袋裡的聲音了。
讀心的能力,像是忽然失了靈,從她身上完全消失了。
伴隨了她十?來年的秘密,一下子就那麼消失了,安喬悵然若失地在原地呆了一陣,又隱隱鬆了口氣。
沒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了。
這回進來的是陸瀟。
兩人?打了個照面。
她忽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陸瀟的手。
手心貼手心。
然後下一秒,安喬瞬間就聽到了陸瀟腦袋裡的聲音。
「嗡」的一下,然後——「她怎麼了?」
嗯?
安喬眨巴了下眼?睛。
好像讀心能力還在。
陸瀟詫異地看著安喬迅速伸手握住他,又很快放開。
他可不會什麼讀心術,也不像她和陸鹿那樣會讀取什麼微表情,他只能看出她臉上的複雜表情,頓時以為安喬是在緊張焦慮,所以想向他尋求一點安慰?
他是個心思比較細膩的人?,思緒這麼一轉,更多自願加摳摳君羊,四而兒貳五九麼伺七他覺得安喬畢竟只是個小姑娘,就算她大多時候表現得很冷靜很乾練,也依舊無?法?抹消她同樣是個受害者的事實。
再一想到她當?年吃過的苦,可他至今沒有任何機會補償她,陸瀟的心裡就像是被石頭碾過一樣。
他忽然慢慢問道:「等一切結束之?後,回來跟我們一起住好嗎?」
……
機場廣播中甜美?的聲音溫柔地播報著航班起落的資訊。
安喬一個人?待在接機大廳,等著養父的飛機到達。
沒多久,一大批旅客魚貫而出,安喬站在人?群前面張望了幾眼?,很快便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arnold andern,年近六十?,卻依舊有著挺拔的身材和結實的肌肉。
養父是白種人?,有著墨綠色的眼?珠和深褐色的頭髮?。
興許是種族優勢,他走在大多數是亞洲臉孔的人?群裡,顯得格外醒目。
「daddy!」
安喬露出笑臉,上前一把抱住養父。
一個月未見,他看起來似乎比她印象中蒼老了一點點,發?絲間也出現了不少銀絲。
安喬打量完,有些不滿意地看他:「你是不是沒有照顧好自?己?」
「怎麼會?這段時間我可比平時更加用心照顧自?己了。」
arnold andern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他像安喬一樣給自?己起了一個中文?名?字,以安為姓,叫安諾德。
安諾德溫和地笑,露出深深的笑紋。
可見他實在是個愛笑的老頭子。
安喬挽著他的手臂往外走,閒聊著問:「rockey呢?」
安諾德:「照常放在寄養中心了。」
安喬:「它可不太喜歡那地方。」
安諾德笑了:「是啊,走之?前跟我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回去之?後我可得好好補償它。」
安喬跟祁湛言借了車,載著養父直接回了家。
一進門,安諾德看了看鞋櫃上的男鞋,又看了看旁邊衣架上掛著的男裝外套,最後默默地看向玄關櫃子上擺著的兩張世紀大廈前的合照,一張的十?年前的,一張是他們那天拍的。
莫名?地,安喬彷彿覺得自?己像是個早戀的女?兒被老爸抓了個現行,小小地窘迫了一下。
有點欲蓋彌彰地解釋說:「那個……本來我的確是跟小雅一起住來著,但是中間發?生?了許多事